被揉了頭的楚陵光已經頭腦風暴很久了。
大家都很聰明,他當然明白卡爾文的行為是什麼意思,放在之前,他們一起住了那麼久也沒幾次肢體接觸。
結果揉完就什麼後文都沒有了?
楚陵光一邊吃早飯一邊毫不掩飾地盯著卡爾文看。
早飯不是當地買的,是樓雙信跑去找酒店要了廚房,自己買了食材特意煮的粥。樓雙信從來都想一出是一出,主打一個任性,反正有錢能使鬼推磨,煮個粥算什麼?
不過他也不想太揮霍自家的錢,所以很狗腿地送了一鍋給卡爾文,意思是殿下吃得滿意就報銷一下包廚房的錢。
於是他們四個現在就在房間的大陽台上聚在一起喝粥,楚陵光覺得這玩意兒吃不飽,還去買了幾個包子,長得跟以前的包子不太一樣,不過在他眼裡麵皮包餡都統稱為包子。
樓雙信說,“所以你們昨晚聊什麼了?”
“沒什麼。”卡爾文輕描淡寫,很優雅地用勺子攪著粥,“隨便聊聊。”
樓雙信想說你當我很好糊弄嗎?但是又想著自己現在還在等這位公子報銷呢,又把話憋回去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楚陵光盯著卡爾文看了老半天,未果,知道這是他們殿下打定了主意要晚點再說,敢情他給對方留了個思考時間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他覺得卡爾文這點也挺好玩,看著冷心冷情的,其實壞心眼一堆,時不時冒出來紮你一下。如果這是新的釣魚方式那就讓他釣吧,願者上鉤。
維爾西斯是唯一一個會在吃飯時看光腦的蟲,畢竟他就算休假了也要盯著軍部的消息,主星那邊還有很多事要辦,針對卡林頓家的事也可以停一停了。
維爾西斯翻了一下大概的消息彙報,說,“過幾天如果蟲皇還沒有醒,卡特就要攝政了。”
“嗯?”樓雙信抬起頭,“蟲皇什麼時候暈的?”
他最近壓根沒心思關注這些,怎麼就快進到皇子攝政了?這算什麼,皇帝病重,太子監國?
卡爾文覺得樓雙信這粥煮得確實挺好,蟲族很少有這種形式的早餐,樓雙信真是個講究蟲,但是說出來就要付錢,他決定讓樓雙信再老實等一會兒,原因無他,心情好,就有些惡趣味。
“一周前的事了。”卡爾文說,好像對此毫不意外,“雄父不會醒了。”
事到如今,也不會有蟲希望蟲皇再醒來,就算他有救大概也會變成沒救,隻是在權力鬥爭出現勝利者以前,讓他吊著命而已。
楚陵光撐著頭說,“那卡特現在算攝政王?聽起來還挺厲害的。”
畢竟在他看的無腦小說裡攝政王經常是男主配置來著,不過東方和西方的攝政王可能不太一樣吧。
“那有什麼的?”樓雙信撇嘴,“他自己也做不了主啊。這活麻煩得很,不是一般蟲能乾的。要是沒蟲幫忙,卡特哪裡坐得住這樣的位置。”
楚陵光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怎麼,你有經驗啊?”
樓雙信似笑非笑,“我有沒有經驗你不應該猜到了嗎?裝什麼大尾巴狼。”
楚陵光樂了,“我以為你想讓我裝不知道。”
“什麼?”卡爾文第一次成為一群蟲談話裡唯一聽不懂的那個,“知道什麼?什麼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