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雙信不高興了,但在外蟲麵前也不鬨騰,就默默走進畫麵裡,像一個幽魂一樣飄過去,假裝鬆弛,以一種端莊的姿態緩緩路過,像是在打量這裡的陳設。
維爾西斯就這麼看著樓雙信默默地溜達過去,一聲不吭,飄出畫之前還悄摸地遞過來一個小眼神。
體麵又平和的姿態裡滿滿都是:快理我!快理我!快理我!
維爾西斯原本還在跟亨利說什麼,結果看到樓雙信這小模樣實在是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亨利不明所以,轉頭隻看見了站得筆直的樓雙信。
維爾西斯試圖把笑憋回去,“雄主......”
"是我聯係你聯係得不勤快了,現在擠在一起,你都忙不過來。"樓雙信很做作地歎了一聲,“今兒他來了,明兒我再來,如此間錯開了來著,豈不天天有蟲來了?也不至於太冷落,也不至於太熱鬨了。”
亨利後知後覺,已婚的雌蟲當然是萬事以雄主為先,樓雙信隻是讓他過來打個招呼,自己這樣有些太過逾越了。
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但這事兒究竟是大還是小要看雄蟲的態度,樓雙信不高興,維爾西斯多半不會很好過,亨利下意識想到這裡,心裡那點不滿又出來了,但是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是仔細看樓雙信的表情,好像也沒有生氣,不明不白的,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維爾西斯軟了很多的聲音,“跟學弟多說了幾句,有點意外會在這裡見到他而已。雄主,什麼時候回家?”
樓雙信哼了一聲,“罷了罷了,雌君平日裡也就這麼灑脫,是我小家子氣了。一會兒沒什麼事就回家呢。”
薑照安後退了兩步,他沒法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雖然他見過不少樓雙信裝蒜演彆人,但是這種婉轉哀怨的腔調對他來說還是有點超過了。
“你們留個聯係方式回去聊嘛。”樓雙信揣著手,“知道你們同窗相逢心情激動,但是我這麼小的年紀自己出門也是很難的,我總得跟家裡蟲說說話才安心。”
亨利有點迷茫,他對貴族圈子不是很熟,不過樓雙信好像確實是挺年輕的,要是跟他們這些光從軍經驗就幾十年的蟲比來確實有可能是年紀小......年輕雄蟲大多嬌貴,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於是後退了兩步,“是我唐突了。”
樓雙信擺手,“沒事沒事,你還沒有結婚,是要注意一些,你要知道,已婚蟲的講究是很多的。你這樣,想過中將的雄主不高興要怎麼辦嗎?”
亨利很不喜歡他這種作風,但是知道他說的有道理。樓雙信也沒管,接著說,“要是我生氣了你中將可就要受罪了,他回去得抱著我哄一晚上。”
亨利:“嗯......嗯?”
維爾西斯扶了一下額頭。出門在外他真的很害怕樓雙信這張嘴,你根本不知道這隻雄蟲一時興起嘴裡會吐出什麼話來。
但他還是溺愛了,因為他覺得樓雙信對著他擠眉弄眼使壞的感覺很像一隻搖頭晃腦的邪惡小狗,爪子下麵踩著布說我要做壞事啦!但能乾出最壞的事就是咬兩口衣角舔舔主蟲的臉。
維爾西斯說,“那不算受罪。雄主脾氣好,不會生氣的。”
“就是。”薑照安小聲嘀咕,“你惹哥夫生氣還差不多,之前還挨打了呢。”
樓雙信:“你話有點密了。我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不行嗎?”
一說這話維爾西斯又想起來了,太陽穴又開始痛,覺得樓雙信還是比他想的壞一點,“確實不懂事。”
亨利一方麵覺得這個場景實在是很像一家蟲,心裡想著著兩隻雄蟲發色瞳色都一樣,也許真是有什麼表親關係吧?另一方麵覺得自己在聽天書,條件反射般重複了一遍,“挨打?”
他嘴說得快,腦子在後麵沒追上,說完就閉嘴了,人家已婚蟲的事他問不合適。
樓雙信心裡還有點惆悵,戀綜還沒混上去呢,來蟲族光靠挨打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