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湊不出一個惜命的蟲嗎?楚陵光真的是很疑惑,他一直清楚自己是那種很不省心的類型。他還去玩過很多次跳傘蹦極,休假的時候會去洞穴潛水,在漂亮國讀書的時候偶爾會翹課去和同學定向越野,他尊重所有其他人的生命,而他自己的生命是他取樂的媒介。
結果來了蟲族之後,他這種人類中的癲公竟然直接變成了標準款,身邊全是更重量級的瘋子,跟有kpi一樣上趕著找死,在閻王爺眼裡他們應該天天都在閻羅殿門口一閃一閃的。
塔倫和卡爾文他都不想說,樓雙信一個人類也是抽象得沒邊,全靠一個健全的維爾西斯拉著,不然這個逼完全就是高速公路上的大卡車,一個甩尾,路過的全碾死了。
不過他們不是什麼同生共死麼,楚陵光覺得維爾西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絕對也是有一點隱藏的病嬌在的,反正肯定算不上完全的正常,隻是病症不夠顯性,而且是針對樓雙信特化的。
“我真的有點自卑了。”楚陵光覺得納悶,“我一直覺得我有病,現在覺得自己健康的能當心理谘詢師,求你們正常點吧。”
“我倒是很好奇你們的正常,究竟是什麼樣?”卡爾文說,他是真的不懂,“其實在蟲族,像我和塔倫這樣的雌蟲也不算多罕見。雌蟲的命不值錢,很多時候,生活本身就足夠痛苦,生活給予雌蟲的東西,通常不足以讓蟲去珍惜自己的命。”
楚陵光想想,好像也確實是?一出生就知道未來要麼送死要麼給雄蟲做奴才,要不上戰場不結婚,也就是窩窩囊囊活一輩子過去了,這可能還算是命好,畢竟雄蟲這玩意兒對雌蟲來說就是隨機刷新的天災。
說不定就算是獨立的雌蟲,哪天突然被一個路過的雄蟲看上了,那也許前半輩子就毀了,後半輩子還要當奴才。
“我們那個世界至少......呃,雖然也有一些不平等,但是比蟲族安全很多。”
真的嗎,卡爾文不好評價,看你倆這樣子也不像啊?也就薑照安看起來正常吧。
“至少不會像塔倫那樣的,彆擔心。我之後會改。”卡爾文放緩了語調。
楚陵光故作姿態地晃了晃頭,“哎喲,我哪敢讓您改。”
卡爾文失笑,“你當然能,你是我的雄主......”
“哎呦嗬。”楚陵光眉毛一挑,“我剛剛好像聽見了什麼特彆好聽的話。不過不好使啊,我跟你說,等你回來我還是要算賬的。”
“這兩天就回來了。”卡爾文沒再怕的,他知道楚陵光既然說了這種話,那就是今天這遭過去了,剩下的都是打情罵俏發泄一下而已,“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你可彆想著糊弄我,我......禮物?什麼禮物?”楚陵光的話拐了個彎,“特意給我準備的?”
卡爾文:“當然。”
“真的假的,你還能想起給我準備禮物?”楚陵光精神了,“什麼東西?”
卡爾文笑了兩聲,“等我回來再給你。”
“沒有一點劇透嗎?”
“劇透了有禮物啊。”卡爾文撐著頭,笑眼看著他,像是看戲一樣,“你可以自己猜。”
楚陵光很質疑,“單是我有,還是其他蟲都有的?”
“隻有你有。準備禮物很麻煩,我沒事為什麼要給彆的蟲花這個心思?”
“哦,但是你能給我花這個心思,果然你心裡有我。”楚陵光自顧自地說,“準備的時候是不是想我了?”
卡爾文仰頭,“主星那邊,我會讓帕裡諾配合我。卡特那邊我安排好了,尤蘭達可以準備休假了。”
楚陵光點頭,“你轉移話題還是這麼生硬。想我也很正常,我這幾天也很想你。”
卡爾文:“尤蘭達那邊,不知道還想不想以原本的身份露麵?如果需要的話,得讓維爾西斯在軍部那邊也先準備一下。”
楚陵光:“你自己沒發現嗎,你每次害羞的時候耳朵都很紅。”
卡爾文:“你說話的習慣真該改了。”
“不要。”楚陵光笑嘻嘻的,“感情需要表達,我會說的話多著呢,我對你——”
卡爾文那邊猛地把通訊掐斷了。
楚陵光靠回去,仰在沙發上笑了好一會兒。
怎麼這麼快就掛了,其實他還想給殿下看看他最近的成果來著,他在家裡拍了幾張照發給卡爾文:【跑什麼?看看咱家,好看不,都是這幾天皇室無償提供的。】
卡爾文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回:【趁皇室還有錢,多撈一點吧。】
楚陵光:【我有個問題。說正經的,卡特會虧死的,雖然那不至於真讓你們幫著還債,但是他那一派的資金鏈都會出大問題。這種情況下,皇室財政會乾涉麼?】
卡爾文:【原則上來說,不會。】
懂了,原則上不會那就是會,畢竟理論上可以那就是不可以,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楚陵光:【那多虧啊。非得管嗎,能給他解除皇子身份嗎,貶為流民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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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他變成囚犯就自然沒有作為皇子的特權了。】
隻是讓皇子變成囚犯這個前提條件就很困難,像是一種循環論證,如果是彆的蟲來想肯定不行,隻能是他們皇子之間的家事。
但是對於卡特的處理,還是需要斟酌,而且卡特會有怎樣的罪名,還要看樓雙信打算乾什麼。
就算是什麼重罪,估計也是不能直接弄死的,可能要以後慢慢病死比較好。還要先給樓雙信發揮一下,他有預約來著。
卡爾文歎了口氣,想到這裡,突然覺得時間變得很快。
他和卡特鬥了很多年,他和塔倫的雌父對他們兩個毫無感情,或者說那些雌蟲們幾乎完全不在乎什麼血脈,隻在乎自己利益集團的長久特權。小時候他尚且不理解,為什麼雄蟲就能獲得這麼多。
不過後來他也逐漸明白,在皇室裡,被愛也許和被拋棄一樣可悲。
他是最大的哥哥,看著每一個弟弟長大,從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崽子變成現在的樣子,也包括他自己。
好像就快要結束了,但是卡爾文好像沒有覺得靠近了解脫。他和弟弟的鬨劇持續多年,他們在夢裡都在策劃如何把對方逼入末路,哪怕在最初的時候,卡爾文也曾經牽著卡特的手,看著弟弟蹣跚學步。
小時候他牽著卡特的手,帶著他慢慢在花園裡走,如今也要牽著他,走向荒唐的一生的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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