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明盛的掌溫熾熱,手指修長,覆蓋在她的手上顯得她的手很小,輕而易舉地被他包裹住。
真小。
喬依沫抬頭望他。
柔和的暖光灑下,在他的側臉打上朦朧夢幻都光影,他俊魅得像西方神明。
“你要是喜歡,那些金條都送給你。”
弄好後,他單手取出紗布,一圈圈纏繞在她的指腹上。
“真的?”她詫異地眨著灌滿淚珠的眼眸。
“當然。”這回應像在跟小朋友承諾無聊的誓言。
“算了,你又騙我。”喬依沫難過地吸吸鼻子。
“騙你什麼了?”
他黯然,有耐心地問。
喬依沫坐直身子,喃喃道:“護照和金條我都可以不要,麻煩你給我點錢,我能自己想辦法偷渡回家……”
“不就是被睡了兩次嗎?開口閉口就是要我給錢,你不是玩物是什麼?”
替她包紮好傷口後,司承明盛不忘冷嗤。
錢他當然可以給。
“那我不要錢,我要回家!”
喬依沫被他說得心塞塞的,連忙補充道,“還有,你確定是兩次嗎?光是昨晚,我都不知道……算了,沒有找你要精神損失費算好了。”
越說到後麵,喬依沫雙頰酡紅地將腦袋壓得更低。
“……”
深瞳閃過一縷繾光,薄唇牽起不明的笑意。
句句都是抱怨,句句都是對他實力的肯定!
都昏迷不知道多少次了,還不忘把次數記上,看來也不是隻有痛苦嘛……
“你笑什麼……”喬依沫心虛地問。
司承明盛:“所以沒給錢就打起金條的主意,對吧?”
“……”圓溜溜的眼睛瞪他。
男人心情大好:“還偷渡呢!這裡是皇後·利眾斯大帝國,敢偷渡可不隻是吃子彈這麼簡單。”
喬依沫哪管那麼多:“那也好過在這裡心驚膽顫……你看我的手差點就被打爛了,明天估計就是打我的腦袋……”
說著,她舉起被包成木乃伊的左手。
他包紮的技術倒是很熟練,不緊不鬆,居然還成功止血了,就是疼。
“淘氣,我不會讓他們再出現。”司承明盛的眼裡滿是溺欲。
熾熱的大掌攬著她的腰,將她帶近自己。
恍惚間,她的香氣若即若離地遊在他身邊。
好似某種舂毒……
小身板溫度暖軟的,還有些顫巍,莫名地勾引著他內心深處。
他想做……
隻想和她做。
男人瘋狂遏製這種感覺,垂首看她,聲音低醇:“身體好些了嗎?還疼不疼?”
語畢,手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在小腹上,輕輕撫揉。
“不好!我來這裡之後就水土不服,可能得了傳染病!你一定要離我遠一點啊……不要被感染了……”
喬依沫預感不妙!立即推開他的魔爪!不揉還好!一揉就跟抽筋一樣要命!
“是嗎!我檢查一下……”趁她不注意,男人單指勾住浴巾,垂眸窺賞。
原以為她會和彆的女人一樣,是一具白皙粉嫩、且有光澤的軀體,可卻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許在貝瑟市經曆了那麼多折磨,她黃白肌膚變得粗糙乾裂。
於痕有被鞭棍毒打的痕跡,有被他粗暴糟蹋的痕跡,又青又紫還帶有淤血,每一處都能使她痛不欲生。
男人眼眸收縮。
她體型這麼小……
一碰就碎的小骨架,是不是在貝瑟市被毒打後,躲在角落哭?
僅僅這麼一瞬,深藍眼瞳裡有著憤怒與心疼,複雜地在他心裡蔓延,說不清緣由……
“我突然好了!我突然好了……”喬依沫撬開他的手,捂住胸口!
恨不得將浴巾跟身體焊死!
他扭過頭,對上那澄澈的黑色眸子。
哭過後的眼睛如浟湙瀲灩的溪水,乾淨明亮,透露著委屈與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