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恩朝他戟指怒目,怒罵的聲音震耳欲聾:“司承·萊特·弗明盛!!為什麼你去不追究事情的真相就平白無故地冤枉我們!?你就真的不怕遭到報應嗎?!”
“……”
一張俊臉帶著欣賞,凝視著他張牙舞爪的模樣。
格恩眼裡布滿血絲,顯然被他折磨以來,他就沒好好休息過。
“對了!你猜猜冉璿為什麼愛你卻跟我發生關係?你敢說你無能滿足不了她!你敢說你陽委早謝嗎!!”
空氣瞬間凝固。
“嗬,有膽量。”冷冽的眸光輕佻地望著,如同鎮定的惡魔。
他是不是無能,腿邊的這小東西能證明!
“格恩!格恩你趕緊閉嘴!”
這麼不要命的話嚇得NC董事長背脊發涼,渾身血液逆流。
他歇斯底裡地朝格恩怒吼,隨後惶恐地望向司承明盛:“司承先生!您不要相信他的話!他是氣過頭了開始說胡話了!您千萬不要相信!”
“我非要說!司承明盛你就是個畜生!X無能!是非不分的畜生!”
“罵得好爽……不過我聽膩了。”司承明盛深吸一口氣,仿佛在攝取他帶來的憤怒。
俊臉上沒有怒氣,優雅地勾唇,似變態神明。
隻是這麼風輕雲淡的一句話,格恩就被兩名黑人雇傭兵禁錮。
“司承先生……司承先生……求求您……”NC董事長接二連三地磕著響頭,他腦海空白。
頭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不顧一切地,狠狠地磕在大理石上……
“爸!我今天來了就是要告訴你!你兒子格恩不是孬種!司承明盛這種人畜不如的垃圾遲早會下地獄!我用生命作為代價!我要在天上看著他死!我要看他下地獄!我要他不得好死!”
格恩拚儘全力掙紮著,最終還是抵不過那兩名威猛的黑人雇傭兵,硬生生地拽了出去。
無趣。
又是這種爛大街的詛咒。
男人冷哼,玩世不恭的狂扈氣勢碾壓所有人。
艾伯特活動著筋骨,從一旁抽出長而堅硬的棍棒,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艾伯特渾身散發著殺氣,喬依沫臉色發白,連忙晃了晃緊握自己的手,“司……司承明盛……你想乾什麼……”
喬依沫想掙脫開他的手,越這樣他攏得越緊。
顯然,喬依沫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男人回眸,藍色瞳仁俯瞰著她:“如果你也想被亂棍打死,那現在就可以衝出去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替代不了任何人。”
他們該死的還是得死。
大掌擒住她的下巴,將她帶了過來。
男人滾燙的氣息逼近,眼瞳中透著森冷:“不要用自己的善良去賭惡魔的心軟,煩了,連你親朋好友都不會放過。”
“……”
喬依沫的兩腿發軟,如冰淇淋般融化在地,淚眼失去光澤。
安東尼看著被拖出去的格恩,又看了眼走出去的艾伯特。
他從褲袋裡拿出小刀,甩著刀把跟著走了出去。
一個是西方噩夢的雇傭兵艾伯特,一個是變態醫療師安東尼。
NC董事長身體裡的每個器官隔著皮膚都在猛烈地顫抖!壓抑到恨不得破皮而出!
他不停地在司承明盛腿邊磕頭求饒,即便頭磕破了,視線模糊了,他還是在無逆轉的邊緣尋找一線生機:
“司承先生……求求您,我一定會追查冉璿小姐失蹤的真相……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求求您……”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傳來格恩刺耳的慘叫聲以及棍棒的聲音。
這聲音哀鳴無比,帶著憤怒不甘,帶著絕望與悲傷。一棍棍打在表皮上,打在骨骼上,痛得讓人光聽聲音就頭皮發麻。
NC董事長拚儘全力想擺脫繩子的束縛,可卻怎麼都無法解脫。
他才發現艾伯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套住了自己,此時脖子上被他勒出層層血印,滴落在地麵上。
“司承先生,您聽我說……我們也是被利用了……真的被利用了……我們也不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請司承先生相信我們……”
NC董事長痛哭流涕,“我們也都是無辜的……”
他幾近絕望:“為什麼您不相信我們……”
司承明盛這才施舍地看他一眼:“董事長不必浪費口舌。”
“啊啊啊啊啊————”屋外又是一陣咆哮掙紮的嘶吼聲。
喬依沫被這嘶鳴聲嚇得渾身發抖,牙齒打顫,如同下一隻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