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她感覺有一股暖潮湧出。
喬依沫臉色大變,小手趕緊壓了壓衣角,防止走光。
她起身想要尋找廁所,可剛走兩步,兩具龐大的保鏢擋住了她的去路。
“那個……我身體不舒服……”喬依沫有些虛弱地用英語說道。
“哪裡都不許去!”保鏢的臉比艾伯特還凶狠,說著美式英語,打斷她的話。
“……”
喬依沫嘴角顫顫,扭過頭看向那邊。
司承明盛和媛夜已經離開包廂,往外麵走去了。
結束了?
不行!!
她不能再等了!
她必須要去跟司承明盛講!!
死就死吧!!
喬依沫下定決心地走上去,可他們都是大長腿,走得很快。
現在的喬依沫每走一步都變得艱難吃力,小腹的疼痛感像炸彈一樣炸開。
眼前的媛夜站在司承明盛身邊,一起逛著小園林,嘴裡不忘介紹著這些植物的名字。
男人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向後看。
一陣清涼的風籲籲吹來,喬依沫感覺頭暈目眩直想睡覺。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臉色蒼白,越來越虛脫……
步伐得越來越慢,越來越軟……
司承明盛也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呼吸輕滯,才發現自己原來可以這麼沒用,連來生理期都不敢直接說……
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選擇忍讓與遷就……
可她不這樣,能怎麼辦?
自己身處異國,口語又不好,也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無身份無地位,她怎麼敢在這些資本家麵前抬頭……
她根本不能反抗……
她的反抗全是無效的,隻會帶來更痛苦的折磨。
她不可能鬥得過司承明盛這樣的大人物……
喬依沫感覺身體輕飄飄的,雙腿失去力氣地軟在地上——
身後的保鏢冷不伶仃地用英語催促:“快點走。”
一旁的艾伯特早就發現了她的異樣。
他雙手抱臂,現在自己正在生氣,巴不得她現在就原地爆炸。
喬依沫說不出的疼痛,被保鏢拽了拽,她仍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小腦袋仰頭看著這些歐美麵孔,最終目光投向看戲的艾伯特。
她懇求道:“艾伯特……可不可以讓我緩緩……我身體很不舒服,想休息一分鐘,一分鐘就好……”
很遠的身後窸窣聲音在做微弱的掙紮。
這聲音弱小無力,司承明盛停下腳步,湛藍眼瞳說不出的深邃。
他轉身,就見喬依沫坐在地上,被兩名保鏢嚴厲地催促著起來。
她微弓著小身體,寒冷使她打顫,恨不得躺在地上,恨不得蜷縮取暖……
司承明盛瞬間折返,快速地靠近她,眼中帶著疑惑與陰沉:“喬依沫,你到底怎麼了?”
媛夜也跟著走了過來。
喬依沫麵如白紙,她邊捂肚子邊抬頭看向媛夜,語氣變得吃力顫抖:“…我堅持不住了……”
“?”一雙森冷的藍眸狠厲地望向媛夜。
媛夜麵不改色地彎腰檢查她的情況,直到看見她襯衫上有血,意料之內,卻故作驚訝:
“天哪!你後麵怎麼沾血了?”
“……”
喬依沫無助地往自己身後看了看,屁股位置確實有血。
丟死人了。
怎麼辦?
她會不會被司承明盛殺死?
“喬依沫,你給我站起來。”見到她此時軟弱忍受屈辱的模樣。男人冷著臉,低聲命令。
喬依沫定了幾秒,隨後艱難地站了起來,恍惚不直地立在他麵前。
“司承先生,她來月經了……”
媛夜見事不妙,隻好帶著謹慎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男人,坦白道。
“……”
聽完,男人臉色陰戾得讓人發指,眼眸分不清情緒。
“……”
喬依沫沒有說話,帶著無奈與尷尬地低頭。
“來個月經能把人變成這樣?確定不是吃壞東西鬨的?”司承明盛上前,質問。
很顯然他對女性生理期不理解。
可她額頭滲出冰涼的汗液,兩腿顫抖,虛弱得像待宰的小綿羊。
很顯然她真的有事,也是忍了很久。
想到這裡,司承明盛一股心疼翻湧,為什麼不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