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真是天生一對,連不屈服的性格都一模一樣!”
他將小刀從傷口拔了出來,血液汩汩溢出,流得不多。
喬依沫趁現在成功掙脫,扭頭就要跑——
他卻顧不上自己的傷,單手拽著她的胳膊往堅硬的胸膛帶,重重地壓在懷裡不鬆開——
“唔!”
她難受得快要窒息!
男人垂首再次看著淺淺的傷口,輕蔑地笑:“喬依沫,你想知道你的未婚夫為了抵抗我,死了多少人嗎?”
“……”喬依沫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雙手死死地抵住熾熱的胸脯,不讓他靠近。
“他是獨生子,所有跟他有關的人都死了,我乾的。”
他揚唇冷嗬,說得風輕雲淡:“華國把這種叫’滿門抄斬‘,對吧?”
似乎想到什麼,他看著懷裡發抖的小東西:“不對,他還有你,你心裡有他沒我!你也該死!”
嗓音似乎在壓著某種情緒。
喬依沫看著他,聽著他訴說紀北森的遭遇,眼裡的厭惡更加決絕,沒有任何掩飾。
黯藍眼瞳順著她的唇往下移遊,就見紀北森吻過的地方,若隱若現的吻印。
印記很小,看得出來紀北森根本舍不得加重力度。
司承明盛頓時止住接下來要說的話,眼神晦暗,如同獵捕獵物的獅獸。
英挺的臉湊過去,發了瘋地在紀北森吻過的位置吸她……
“啊!痛!!”
喬依沫疼得發出尖叫聲,緊攥著他曜黑色短發!
可她攥得越狠,脖子就被他弄得越猛!
薇琳與安東尼等人剛好經過就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
倆人似在打情罵俏,又似在打架。
大手猛地拉開地下室的門,倆人的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
安東尼一眼就見到了老板肩膀上的傷,擔心地走了過去,幾名保鏢更是緊緊跟隨著。
司承明盛大步地來到第五層地下室,憑借著微弱的冷光折射,兩側小房間一幀幀地在她眼前倒退。
越往裡走,周圍的空氣愈發寒冷……
“放開!”喬依沫受傷的腳有意無意地點著地麵,很快又被他托起。
雙腳懸空,眼睜睜地注視著他朝NC董事長那邊走去。
完了……
她的心緊繃得幾乎快要窒息……
仿佛看見了世界末日……
“砰——”
司承明盛將喬依沫扔到NC董事長身上,將手裡的小刀扔到地麵。
居高臨下地,陰冷地看著她,猶如高高在上的撒旦。
NC董事長被這股撞擊力量從昏迷中驚醒,就見身上的小女孩壓在自己身上,脖頸處被他吸得過於發狠,已經滲出了血。
他顧不上自己的傷,緩緩坐起。
“女孩,你沒事吧?”NC董事長嘶啞地詢問,說的是英語。
這句她聽得懂,喬依沫擦著掉下來的眼淚,堅強地搖頭。
&nOmO!!”
薇琳將撿起來的護照塞進安東尼口袋裡,剛進來就見到那抹分不清顏色的禮裙癱坐在地上。
她驚恐地飛奔到喬依沫身邊,想要扶起她,就被安東尼一手攔住。
幾名保鏢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他們前襟口袋還插著沒來得及摘掉的藍玫瑰。
安東尼嚴肅地給了一個眼神,示意讓她不要多管閒事。
肉眼可見,今天的老板心情真的不好,想活就不能惹!
安東尼大氣都不敢出,薇琳怎麼敢的!
“他所有人也都死了。”司承明盛一字一句地闡述。
旋即從保鏢身上抽出手槍,上膛,對著NC董事長的小腿,陰沉著臉:
“喬依沫,好好看著他是怎麼死的!”
“……”喬依沫紋絲不動,雙瞳決絕地抬起,對上那森寒的藍眸。
“……”
司承明盛臉色難看極了,他很想開槍崩了她身後的老男人。
可是她現在擋住了董事長,他根本不敢開槍!
為什麼他不敢開槍?!
該死!
難道他在乎喬依沫的死活嗎?
男人的手微顫,破天荒地重複:“到一旁跪下!聽不懂嗎?!喬依沫!——”
“……”
她抿著被他吻得乾燥的唇,靜靜地注視著他在自己麵前失去理智。
她聽得懂,但沒有照做。
薇琳聽不懂,但嚇壞了,雙膝猛地跪在地,安東尼頭疼地扶起老婆,不是要她跪。
喬依沫仍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兩名保鏢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強行將喬依沫拽起,壓著她的肩膀,強迫她雙膝跪地。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