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艾伯特聽見老板的聲音,他皺著眉頭“嘖”了聲。
自從這個華國女孩出現後,他不是挨罵就是挨打!真是他媽的刀尖上抹碘伏,邊殺邊消毒!
艾伯特煩躁地整理下麵部表情,練練笑容,隨即推門而入,彎腰鞠躬:“老板,您好些了嗎?”
“……”藍色晶眸注視著他,一個眼睛像蟒蛇般翠綠,一個眼睛像深海般神秘。
半晌,他沉沉地開口:“你對喬依沫有意見?”
艾伯特抖了抖嘴,他哪敢啊:“不敢。”
喬依沫吸吸鼻子,繼續告狀:“他欺負姥姥!還燒了我在華國裡的家!他還說……他還說要把姥姥做成臘肉……嗚嗚嗚……”
告著告著,這小腦袋猛地轉了過來,明亮的黑色眼睛,倒映他的俊臉:“是不是你司承明盛,你指使他這麼做的對嗎?”
司承明盛頭一回被問得這麼慌,這個鍋他不背:“不是。”
“那你快點讓他住手!姥姥身體本來就不好!”
男人將那顆腦袋轉向自己,寬大的手掌想去撫掉她臉頰上的淚珠。
喬依沫拒絕!不給他碰!
司承明盛一愣,手頓在半空中,隨即放下。
艾伯特:“打傷戴維德是真的,視頻是真的,但沒碰華國那個老人。”
喬依沫急忙追問:“沒碰是什麼意思?他們都那樣欺負人!”
艾伯特看了眼老板,小心翼翼地闡釋:“當時情況緊急,我不得不采取這些計謀。”
計謀?
聽到這裡,司承明盛冷嗤:“好爛。”
艾伯特低頭:“讓您見笑了。”
喬依沫扭頭看司承明盛挽唇,又看艾伯特沒有絲毫愧疚的樣子,急得跺腳。
“放心,姥姥沒事。”男人摸了摸她的短發,目光倒映著她的小臉。
“我不信!沒有姥姥我也不想活了!”喬依沫毅然決然地站起身,一副要光榮犧牲的模樣。
有了上次她跳陽台的教訓,現在她一提“不想活”這些字眼,司承明盛敏感地攥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尋死。
“艾伯特,你怎麼說?”男人側首,低低地問。
艾伯特沒說話。
懶得辯解,做過的沒做過的,他照單全收。
司承明盛拿起那把銀色手槍,對準艾伯特的腦袋,詢問一旁的女孩:“喬依沫,打哪裡?你決定。”
喬依沫看著冰冷的武器抵在艾伯特腦門上,瞬間沒說話了。
“不說話?那他哪隻手拿槍指著你的?”
“不用了,要是死了,他家裡人會恨我的。”喬依沫真怕他開槍崩了他,她不喜歡被拉仇恨。
男人深瞳幽藍:“他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父母,也沒有孩子。”
這麼慘?
“他的女朋友呢?”
司承明盛挑眉:“以前給他介紹過185的大黑妹,他死活不要,至今單身。”
喬依沫有些錯愕地看他。
艾伯特沉默,那簡直是噩夢。
“你閨蜜有意向嗎?我可以把艾伯特介紹給她?”司承明盛瞥了眼小東西。
“……”
艾伯特不是閨蜜喜歡的類型,倒是司承明盛符合,都是藍眼睛黑頭發高個子。
司承明盛孤傲地頷首:“快說,打哪裡?”
她疑惑地看艾伯特:“我姥姥沒事?”
艾伯特點頭:“視頻是之前拍的,現在已經五月了。”
喬依沫冷靜下來,確實是這樣,她記得視頻中的桃花開得很旺,應該在三四月。
她光顧看姥姥,忘記這些細節了……
艾伯特解釋:“我給你看的視頻隻是表麵的,你姥姥很喜歡他們。”
“怎麼可能!那群家夥欺負姥姥!”喬依沫不信。
艾伯特拿出近期的視頻,是姥姥給那群年輕男人做飯,那群年輕人坐沒坐相,一直誇讚姥姥的廚藝好吃,姥姥笑得比桃花還燦爛……
這下可把喬依沫搞不明白了……
艾伯特:“老板一直都有關注這些事,你放心吧。”
喬依沫不太明白中間發生了什麼,她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司承明盛點頭,代表艾伯特說的不假。
喬依沫咽不下這口氣:“那就讓他們賠我姥姥手機,讓那群人馬上離開,不要再打擾她!”
“就這樣?”男人薄唇掀起。
“先這樣。”隨後,她又保持沉默。
“聽見了嗎?”司承明盛扭頭看向艾伯特。
艾伯特畢恭畢敬地點頭:“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