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跑掉的那輛車,深會堂成員死的死,投降的投降,艾伯特功不可沒。
“老……”他話剛到嘴邊,就被司承明盛打斷,“先跪下。”
“?”
艾伯特一臉懵,權當自己救駕來遲的懲罰,於是疲憊地跪在地上。
艾伯特不知又做錯了什麼事,喬依沫小眼神看了下,立即低下頭繼續寫著協議。
“蘇漢克·凱德,你認識?”他審問。
艾伯特想了想:“認識,是美洲雇傭軍軍團首領。”
男人眼神看著他,等待他下文。
艾伯特繼續:“我在他軍團長大,跟著他做任務,在三十年前,他不知道什麼事情把這個位置讓給了我。”
說得搞笑點,艾伯特還在吃奶的年紀就已經拿槍殺人了。
“三十年前,那時候你多大?”司承明盛問。
艾伯特想了想:“應該八歲九歲。”
“八歲就是美洲雇傭軍軍團首領了?”司承明盛看著不太相信的樣子。
艾伯特低下頭:“是的,但我隻是掛名,並非真正首領,一直到我十六歲才接手。”
,十六歲成為真正的首領,說的是實話。
“挺厲害。”這句話看著好像在誇他又不像在誇他。
“……”艾伯特沒敢說話。
“達約先生,我們認識多久了?”頎長的身形坐在辦公椅上,陰戾地審問。
艾伯特:“十七年。”
“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艾伯特點頭:“當時我接到路西女皇的任務,要我殺掉您……”
“為什麼要殺了我?”
“軍團沒錢了,她給的報酬多……”
“那現在怎麼成為我的手下了?”司承明盛冷笑,語氣聽起來十分嘲諷。
艾伯特快要受不了司承明盛的問候,藏得太深了。
他仰著頭:“老板,您想問什麼?”
男人低首把玩著食指的指環:“跪過來。”
“是。”艾伯特跪著爬到老板麵前,低下頭。
“把頭抬起來。”他又命令,
艾伯特抬起頭,瞬間迎來男人狠厲的一巴掌——
“啪!——”
喬依沫在一旁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掌嚇得哆嗦!
艾伯特被扇得脖子幾近骨折,嘴角滲出了血。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不能違抗地繼續抬起頭,與老板對視。
“啪!——”
緊接著同樣的位置繼續一巴掌——
似乎不夠泄氣,司承明盛將藍玫瑰拔了出來,拿起沉重的瓷瓶,狠狠地砸在他頭上!——
“乓——”花瓶在他頭上震碎的聲音。
喬依沫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艾伯特幾乎頭破血流。
“老板……”
艾伯特的頭部流著血,深綠眼瞳不明白地看向主人,看見他手上殘有花瓶碎片,他顧不上臉上的血,摸了摸口袋,從懷裡掏出白色方巾,他雙膝跪地,雙手捧上。
司承明盛接過方巾,優雅地擦著手,繼續命令:“你把藍玫瑰吃了。”
“……”艾伯特深呼吸,跪著爬到辦公桌上。
藍玫瑰帶刺,他從花瓣開始吃,嚼著那花杆,那些鋒利的刺像玻璃碎片刮著他的口腔。
喬依沫大氣不敢喘,她拚命地企圖轉移注意力,但還是沒法轉移,看著艾伯特像餓死鬼拚命吃著帶刺的玫瑰。
邊嚼邊流血,頭上流血,嘴巴流血。
艾伯特打了一晚上的仗,覺也沒睡就過來彙報情況,結果得到這樣的懲罰。
好滲人,他做了什麼?
他口腔大量出血,兩隻玫瑰吃在嘴裡,沒有咽下去,他跪在老板麵前,沒有吭聲。
“艾伯特·達約。”
“老……老板……”
艾伯特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但還是保持著認錯的姿態。
“你的搭檔冉璿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