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好奇,“這什麼?”
子書圖南抿抿唇,“藥。”
他眉眼間多了幾分在意和認真,“師哥,你路上小心,彆受傷了。”
秦霄笑了一聲,俯下身來,在他頭上揉了揉,“好~你也照顧好自己,我不在皇城,父親和小爹身邊,你常去陪伴。”
“多吃點,我回來你要是還跟個小雞崽子一樣,彆怪我笑話你。”
子書圖南臉漲得通紅,秦霄總在這上麵取笑他,搞得他連一句再見都不想說了,扭頭氣鼓鼓的離開。
秦霄樂得在後麵不停的笑,“欸~小南南!哥走了啊~”
子書圖南背對著他,根本沒理,齊都和陸一柒也是好笑,“行了,彆逗弟弟了,走吧,彆在這跟個花孔雀一樣的開屏了,沒人看你。”
兩父親吐槽是有一手的,秦霄撇撇嘴,“爹,你倆也沒放過我。”
“這小兔兒脾氣還挺大,一天就知道給我擺臉色,就欺負我這個做師哥的脾氣好~”
齊都瞪他一眼,“你少自戀了,在那邊好好鍛煉,聽曹將軍的話,知道嗎?”
秦霄揚聲,“知道了爹!”
說完,就跟著身後的一小隊人馬調頭離開,馬蹄聲遠去一些,子書圖南才轉身,偷偷往那個方向又看了好幾眼,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陸一柒摸摸他的頭,“哥哥走了,平日裡你可要常來陪我知道嗎?”
子書圖南輕輕“嗯”了一聲,又抬眸望向秦霄離去的身影,直到一隊人遠遠的變成了小黑點再也瞧不見,這才拜彆齊都和陸一柒回了國子學。
他因為身體問題,不太能習得武藝,所以總是憧憬著秦霄那樣策馬揚鞭的鮮活生命力。
幾年前雖然把他體內的餘毒解了,但錯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身子骨也確實弱,就總也沒個成效,好在齊都教了他一些暗器的手法,殺傷力也不錯,加上他習得的毒術,練習下來倒也有了不錯的起色。
這是個很能吃苦的孩子,能忍常人所不忍,皇城的所有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但他能熬夜點燈一天學七八個時辰,靜心凝神,從不抱怨。
齊都有時候在想,若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秦霄未必能在心性上贏得過子書圖南,這一世的小男主從小被他們寵愛著長大,那股子張揚的驕傲若是一朝被摧毀,估計很難站起來。
這也是他總是將秦霄拎出去磨練的緣故。
但那不聲不響的小兔兒卻堅韌的恐怖,從小到大,他就是在泥潭中掙紮起來的人。
受過無數次的冷言和嘲笑,剛入國子學的時候,被這裡的不少子弟譏諷、欺辱,但這些對他來說,都不值一提,不痛不癢。
陸一柒讓他做毒蛇,他後來就真的好好做了,每每都報複回去,從不肯吃一點虧。
他雙親去世之後,就很少笑了,隻會在齊都他們幾人麵前,表現的很放鬆,願意讓你摸一摸小兔兒身上柔軟的毛毛。
秦霄比他是要亮眼的多,剛去西陵三個月,就把那邊動亂的兩城一關全都料理好了,寄回來的書信,字跡飄逸瀟灑,透過紙張,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洋洋得意的勁兒。
齊都也是能讓他氣笑了,“這臭小子一天真夠張狂的。”
陸一柒接了一句,“人不輕狂枉少年嘛,他這個年紀,你讓他那麼老成做什麼?”
“這些年東西來往通商,經濟發展的不錯,把那邊養肥了就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讓霄兒去煞煞他們的威風也好。”
最主要的是,得慢慢培養起屬於秦霄自己的勢力,齊都和陸一柒遲早會放權,但他必須要有足夠忠誠於他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