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傻樣藍朝就來氣,“你都發燒了還在學校強撐呢?你腦子是被自己吃掉了嗎?”
衛青渝讓他說的不好意思,可能apha來易感期本身也比較脆弱,藍朝又是他有好感的人,被凶兩句,酷哥也忍不住有點委屈。
他當然不會說,但是眼睛裡藏不住事,一下就變濕漉漉了不少。
藍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當然對他情緒上的變化捕捉的極為精準。
單手掐住他的下巴,二話不說就往他的嘴裡塞了個體溫計。
“含著,我給你找藥。”
他身上apha的氣息很強,即便沒有信息素外溢,衛青渝也能感受到他的壓迫感。
藍朝的級彆很高,平日裡從來沒見他被旁人的信息素影響過,有些進入結合熱的oega故意往他跟前湊,他看那些人的眼神,也絲毫不起波瀾。
在這個ao都被信息素傾倒的世界,藍朝經常遊離在所有人之外,冷淡地看著這一切。
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高傲,衛青渝經常覺得,藍朝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修行者。
彆看他經常會撒嬌賣萌,又愛笑又開朗,但藍朝其實還挺冷漠的,跟所有人都客客氣氣,即便是關係很好的朋友,跟他也始終隔層霧隔層紗。
他不知道藍朝喜歡什麼,也不知道他對什麼人會更上心,反正如今看來,他應該隻是一個可以站在他身邊的朋友。
易感期的apha估計腦補能力都挺強,藍朝找完藥回來,就感覺衛青渝身上的低氣壓更濃厚了。
“你乾嘛呢?我讓你躺下休息,你在這做夢呢?”
衛青渝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今天的藍朝講話有點凶。
他伸手摸了摸腺體的位置,有點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不好聞,惹著他了,整個人自卑又敏感。
好半天才小聲張口,“我自己可以的,你把藥給我吧。”
藍朝看了他一眼,“我打電話讓爸爸來接,你易感期就彆回家陪妞妞了,小朋友得被你嚇死。”
“先住我家。”
衛青渝一聽頓時慌了起來,“不行,這太麻煩了,我上醫院的隔離間待兩天就行了。”
“我易感期,住你家、這不太好……”
藍朝抱臂看著他笑,“呦~你這個apha還挑上了?”
“醫院的隔離間,你去過嗎?你知道在那關兩天多難受嗎?”
“誰家好apha易感期來了上醫院待著?你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是條流浪的小狗啊?”
衛青渝讓他說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本來就敏感,藍朝說這種話,頓時像撕開了他虛偽的保護罩,把最真實的一麵給暴露了出來。
他委屈的不行,語氣都低落了不少,“你今天說話,怎麼夾槍帶棒的?”
“我也沒惹你吧……”
易感期又不是他能控製的,話裡不自覺就帶上了哽咽。
藍朝微微一愣,好像後知後覺才反應上來,自己有點控製不住凶了他。
他是高傲地俯視其他人,可他又不是真的神。
怎麼會不受影響呢?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衛青渝信息素味道,離那麼近,他聞到了醇香的甘苦,仿佛聞到了他潮濕又坎坷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