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你作業吧,我沒事的。”
白思棠怕他難受,畢竟現在輿論發酵的這麼嚴重,他一個初中生,能有多強的心境去麵對和改變這一切?
壞人三言兩語在網絡上抹黑,後續造謠和澄清,卻不知道要耗費無辜者多少時間和精力。
況且傷害就是傷害,治愈了那也是自己牛逼,並不是說這件事就可以過去,那些人的施暴就不嚴重。
齊燁現在麵上維持著穩定,但他也就是十五歲的少年,小時候的經曆尚且是不可磨滅的疼痛,如今又被人扒開血痂往上撒鹽,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晚上休息的時候,也是白思棠陪著他一起睡得,齊燁看他總是用一副擔憂的目光看著自己,心裡也有點酸澀難受。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這樣總是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白思棠拉著他的手,“哥哥,你想哭嗎?”
齊燁搖搖頭,“不想,比起哭,我現在更想殺人。”
“但我答應了爸爸,要好好待在家裡,考一個漂亮的中考成績。”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怎麼修飾自己的語氣,白思棠能明顯的察覺到他隱藏起來的暴怒。
在這張完美帥氣的皮囊下,齊燁骨子裡還是那個從地獄自己爬出來的惡狼。
“那老登有一點說的很對,我其實就是個惡童,我現在腦子裡瘋狂的想法多的快要爆炸,但我知道我不能做。”
“我還有理智,我還有家,我還有你們。”
“愛給我套上了枷鎖,讓我一直清醒,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白思棠看他這麼努力的克製自己,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哥哥,你很委屈吧?”
齊燁沒說話,小先伸手抱了抱他,“你不委屈,我都要替你委屈死了。”
“他們好壞啊,總是欺負你。”
齊燁摸了摸他的頭,自己也說不出話來,他已經很多年沒哭過了,但這一刻,還是有點堅強不起來。
他把頭靠在白思棠的肩上,語氣沉了幾分,“棠啊,彆動,讓哥靠會兒。”
“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晚上睡一覺,把這一切都忘了好嗎?”
小乖乖點頭。
在他同意的一瞬間,脖子裡突然滑進了兩滴濕漉漉的淚。
白思棠伸手抱緊了齊燁,儘可能的給了哥哥一個敞開的懷抱,像小時候很多次那樣,這一次,由他變成支撐齊燁的浮木。
他會假裝看不到哥哥微顫的肩膀,也會忘掉這一晚上下沉的世界。
生活有時候確實挺不美好的,但也總會有明天在等待著你。
燁子本身就是個足夠堅韌的性子,隻是有時候委屈憋不住,也會想要卸下麵具來軟弱幾分。
他安靜地哭了一小會兒就抬了頭,伸手還抹了一把白思棠臉上的淚,“去洗洗臉吧,你說你跟著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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