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運氣,長官。”
赫蘿克辯解道:“是作戰形成的肌肉記憶,再加上‘統禦’權能的指揮。”
其中一名軍官,仔細翻閱了赫蘿克的指揮記錄。
發現所有的事情確實如她所言,對方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做出最佳的應對選擇。
“指揮上麵是沒有問題,但是……”
“太過分了!”
亞爾薇特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情緒,向來溫順柔和的少女,在得知德萊恩中校的死訊後,已變得堅強不屈。
她已不願在沉默中消亡,“瓦爾基裡”大隊是指揮官的心血。
“你們憑什麼懷疑我們?我們不是逃兵!我的隊員在死亡線上為帝國效力……”
“亞爾薇特!”
赫蘿克試圖製止,但為時已晚。
那兩名軍官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
“你們想違抗國家安全總局的調查命令?這可是以下克上的違規行為……我就知道,你們這群魔女沒安好心!”
接著,另一名軍官靠回椅背,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
“把她們拆散撤編吧,分配到其他部隊裡去。”
亞爾薇特顧不得傷口的疼痛,用尖銳的聲音回應道:“不可以!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做!”
“哈哈,德萊恩那個礙眼的家夥死了,你以為誰罩得住你們……”
審訊室裡,溫度驟然下降。
前一秒,軍官還在用指尖敲擊桌麵,逼迫亞爾薇特承認"消極避戰"的罪名,下一秒……恐懼便從空氣裡襲來。
“什麼鬼——”
坐在最右側的軍官,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亞爾薇特察覺到異變的源頭,轉頭看向審訊室的角落,那裡擺放著一張輔助椅。
現在,椅上的身影正緩緩站起。
海芙少校的粉色長發,在無風的室內裡飄動,向著四周舒展開來。
她用纖細的手指,撩開額前的一縷粉發。這個優雅的動作與周身散發出來的不祥氣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軍官猛地站起身來,椅子劃出刺耳的聲響。
“是你在搞鬼?”
海芙沒有回答,也懶得回答。
從身高上來看,她比這個趾高氣昂的軍官矮了半個頭。
但是,整個房間的重心都在向海芙少校傾斜,所有人的心頭感到發悶……那不是寒冷,而是原始的壓迫感。
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在擠壓眾人的肺部。
這種能力在高層內部,被稱為“威嚇的軍勢”。
直白點來說,就是一整支成建製的軍隊,都無法對抗海芙帶來的壓迫感。
因此,她才能力壓其他魔女,登上序列第三的寶座。
另一名軍官的鋼筆從指間滑落,在地麵上彈跳。
他剛想去撿,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更可怕的地方在於,某種超越理性的恐懼……正在從脊椎底部爬上來,如同冰冷的毒蛇一樣,鑽入他的內臟。
“你……你這個瘋子想乾什麼?”
軍官歇斯底裡的怒吼,他想用這種方式為自己增添膽量。
“我命令你立即停止這種……這種……”
在對方源源不斷的威壓下,恐懼漫上心頭,這名軍官的五官都不自覺得扭曲起來。
他呼吸困難,額頭上的血管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