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本部已經……”
穆特勒開口了，聲音平靜得可怕。
“參謀本部已經全麵倒向德萊恩了，你在軍中的支持不堪一擊，沒有人為你發聲。”
“什麼……”
威廉二世的瞳孔收縮，不可置信的反問道：“反抗我的人，竟然是菲尼克斯家族的德萊恩嗎……為什麼？”
穆特勒看著他，眼神冰冷。
“陛下，偽裝已經沒有用了，他已經見過聖保羅教廷的聖女殿下了，清楚你偽善的一麵。”
這句話如同最後的判決，擊碎了威廉二世的心理防線。
他的臉上血色儘失，身體也晃了晃，幾乎快要癱軟下去。幸好有身旁士兵的架持，才能勉強維持住身形。
老皇帝喃喃自語道：“德萊恩……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我沒有收到一點消息……”
“您可能忘了。”
穆特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諷刺。
“國家安全總局，正是在埃裡希大公的倡議下建成的。除了你，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都在期待德萊恩的歸來。”
威廉二世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眼中隻剩下死灰般的絕望。
舊時代的帝王，於此刻……迎來了屬於自己的終幕。
穆特勒一揮手，有兩份紙質文件被遞到了威廉二世的麵前。
“請簽下這份退位詔書和權力移交的聲明，將皇室擁有的所有權利，轉讓給新的政府……這也是我對你最後的禮貌。”
“我……”
威廉二世的身體在劇烈顫抖。
但是在士兵們的強製動作下，他整個人如同提線木偶，在文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上了鮮紅的手印。
“你，已經被你的帝國，徹底拋棄了。”
當穆特勒帶著文書離去，消失在街道儘頭，威廉二世忽然想起了埃裡希大公。
一個可怕的想法，鑽入他的腦海。
難道……
就連埃裡希大公自己的死亡，也是早已計劃好的一步棋？
他為了徹底激怒德萊恩，便創造出了這個借口，迫使對方接管整個帝國……
要不然，軍方和情報部門怎麼會集體倒向德萊恩？
然而，還未等威廉二世想明白其中的關鍵，就有無數個衣衫襤褸、眼冒綠光的貧民從街道兩旁的巷道裡鑽出來。
他們被多日的物價逼到了絕境，方才一直被衛兵阻攔在慶典外麵。
此刻，士兵們退去，貧民們立刻看到了眼前這個，穿著華麗的貴族男子。
“就是他！吸血的蛀蟲！”
“把我們的生活還回來！”
“打死他！”
“……”
絕望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威廉二世那身顯貴的皇袍，反而成了最顯眼的靶子。
人們一擁而上，對著他拳打腳踢。
“不！我是皇帝！滾開！你們這些賤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