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發問，難以完全相信卓淩的故事，也更加懷疑他的身份。
聽到秦平的問題，卓淩也表示很疑惑。
“28年，有那麼久嗎？我記得......”
卓淩回想著自己在牆壁上粗糙的時間記錄，計算著大概的時間。
“我記得也就10年左右吧，居然差了那麼多嗎，我的時間感真是越來越差勁了，都怪那該死的紅月，永遠掛在天上，讓我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秦平敏銳察覺到了卓淩話中的關鍵詞，立刻追問。
“你是說紅色的月亮？那是什麼，在哪裡？你覺得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卓淩感到疑惑，不理解秦平為什麼會有這個疑問。在他的視角中，令人討厭的紅月始終在天上的同一個位置，自始至終從未移動過，猩紅的月光籠罩著一切，也包括自己和麵前的兩位陌生人。
“就在那啊，你們看不到嗎？”
卓淩指了指天上的紅月，在秦平和張誌明的眼中，那一片天空卻什麼都沒有，旁邊的空中倒是有明媚的太陽，強烈的陽光讓人不由得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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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平看著卓淩的狀態，陽光照進他的瞳孔時，瞳孔沒有發生常規的收縮，似乎陽光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現在是白天，你看不見太陽嗎？”
卓淩對秦平的問題顯得十分困惑，又看了看天空，隨後確定的回答。
“那不是隻有月亮嗎，而且是紅色的，照的到處都是紅色。”
張誌明打開自己的行囊，拿出幾袋壓縮食品，指著上麵的包裝問卓淩。
“你看這些是什麼顏色的？”
卓淩端詳了一會，然後指著那些包裝一個個說道。
“這個是白色的，這個是紅色，這個大概是橙色，這幾個好像都是黑色的。”
張誌明的目光跟隨卓淩的手指，那些被他認作是黑色的包裝，本來是藍色綠色等與紅色無關的顏色。
在純粹紅光的照耀下，一切物體都隻能反射紅光，呈現出不同灰度的紅色，白色和紅色反射光中包含紅色的可以靠經驗做出區分，但是其他與紅光沒有交集的顏色因為沒有可以反射的光線全部都會呈現出黑色。
張誌明和秦平對視一眼，明白卓淩眼中的世界的確是被紅色籠罩的，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判斷。
“精神汙染。”
精神汙染是一種常見的異常災難，被汙染者的認知、習慣或思維模式會發生變異，而且通常自己意識不到自己已經被汙染了。
卓淩描述的紅月幻象隻是影響了自身的視覺感知，屬於很輕微的汙染。
之前發生過將隊友認作敵人，自己主動尋死等更惡劣的精神汙染案例。
與直接傷害不同，精神汙染的來源千奇百怪，難以確定，曾發生過一次橙級異常，隻是停留在其附近就會受到精神汙染，偏偏其本體又隱藏的極好，造成了數萬人的精神異常。
秦平深吸一口氣，越來越多的麻煩讓他不斷感到壓力。
“這可麻煩了，咱們現在沒有解除精神汙染的辦法，這事必須回總部才能做專業處理。”
卓淩聽到他們說總部，更加興奮起來。
“外麵是不是還有很多幸存的人類，你們能帶我走嗎？對了，你們是怎麼突破霧靄邊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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