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淩不解，但還是照做，一邊纏著布條一邊問道：“為什麼要把臉遮起來，有什麼意義嗎？”
楊景立解釋道：“有些東西會學人的樣子，有些東西看到人才會行動，總之隱藏自己，沒什麼壞處。”
卓淩從善如流，將頭部遮的隻剩雙眼，和楊景立兩人分彆提著一把刀，看上去就像要攔路搶劫的劫匪。
兩人從曹陽駐守的通道經過，曹陽向兩人點頭示意，沒有多說什麼。
拐過兩個轉角，來到一處有很多房間的岔路，其中一條正是他們來時的路。
楊景立指向旁邊的一條路說：“往這邊走吧，你們來的路上都沒有見到門，換個方向試試。”
卓淩點頭，跟著楊景立朝新的方向走去。
路上，楊景立和卓淩閒聊道：“你說你是異常管理局的調查員？你怎麼自己也墜入地宮了，你們異管局，對於各種異常，不是應該有反製的手段嗎？”
卓淩慚愧的回應：“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是空間類的異常，隻是漫無目的的嘗試，沒想到還真被我試出來了。”
楊景立沉默了一會，不想讓卓淩難堪，又確實對他有些失望，模棱兩可的說道：“有誌者，事竟成。”
卓淩繼續解釋：“我墜入時，同伴還在上麵，他看到我墜入的過程了，應該知道是空間類異常了，很快就會想辦法來救我們。”
楊景立不解的問：“那你為什麼還出來探索，怎麼不在營地裡等待救援？”
卓淩說道：“這裡那麼大，不知道他們會從哪裡進來，而且，兩個人一起探索，比一個人安全些。”
楊景立看向卓淩，短暫的相處下，眼前這個冒失墜入地宮的調查員，楊景立十分懷疑他的能力。
不過轉念一想，同為人類，在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多一個幫手總是好一些。
兩人邊說邊走著，卓淩向楊景立問道：“出去之後，你準備做什麼？”
楊景立答道：“繼續找楊柔，順便消滅幾個異常，碰到一個，乾掉一個。”
說著，楊景立揮刀在空氣中砍了幾下，似乎在宣泄心中的鬱悶。
卓淩理解楊景立的心情，因為女兒遭遇不測，讓這位父親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你再考慮一下加入異常管理局的事吧，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楊景立搖搖頭，再次拒絕了卓淩的邀請。
“人的力量有限，但人的智慧無限，我已經答應了龔博安的邀請，參與他們的機電學社。聽說他們有不少人都在研究對抗異常的技術，比起官僚部門，我更相信出於純粹目的而聚集起來的人。”
卓淩繼續為異常管理局辯解。
“異常管理局也有技術研發隊伍，你在那裡可以獲得更好的技術支持，專業性肯定比民間的技術愛好者更強。”
楊景立用不相信的語氣反問道：“哦，是嗎？那麼，我女兒楊柔被偽人替換時，異管局的專業技術在哪呢？”
卓淩啞口無言，無論異常管理局怎麼努力，城市裡仍然有異常事件發生，是個不爭的事實。
對於受異常事件直接傷害的人來說，沒有拯救自己的正義，根本算不上正義，也難怪楊景立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對抗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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