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立向徐天遠簡要訴說了自己離開異常空間後的遭遇,很快又將話題帶回到浮在空中的人們。
“徐天遠先生,這些都是我們機電學社的成員,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徐天遠看了看楊景立等人,又看了看飄在空中沒有表情的人們,搖搖頭說:“不行,他們剛才還在攻擊我,我把他們放下來,豈不是要挨揍了?”
在之前的異常空間案件中,徐天遠隻是見過楊景立一眼,對他印象並不深刻,也沒什麼交情。
剛才遭到不明義體改造者的攻擊是實打實的,不會因為不熟悉的人說兩句就放鬆警惕,這三個來求情的人身上也有著不少義體改裝,很可能和飄在空中的人是一夥的。
徐天遠警惕的看著楊景立三人,提防他們也突然暴起發難。
楊景立拍著胸脯保證道:“我保證他們不會再攻擊徐先生了,之前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咱們都是人類,都是為了鏟除第一牧場的異常而來。”
機電學社和徐天遠剛開始戰鬥時,楊景立離的很遠,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或是說了什麼。
但還是清晰的看到是機電學社先動的手,徐天遠隻是被動防禦,沒有主動進攻。
因為自己的家庭變故,楊景立不喜歡異常管理局,但現在是機電學社理虧,楊景立隻好耐著性子,賠笑著請徐天遠原諒。
此時徐天遠身邊飄浮著15個義體改造者,前來交涉的三人身上也裝著義體,徐天遠獨自一人麵對他們,頓時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局麵還在徐天遠的掌控之下,操控金屬的異能完美克製這些把金屬裝在身上的改造者,可是他們看上去都是人類,不能簡單的消滅了事。
徐天遠束手束腳,不敢輕易傷害他們,又要擔心被他們傷害。
“徐天遠!”
樓上傳來一聲大喊,徐天遠抬頭望去,見卓淩正在窗邊向自己招手。
徐天遠喜出望外,有卓淩替自己交涉的話,自己的壓力就會小很多,隻要按照卓淩的決定去做,即便事後追查起來,也有以卓淩優先的借口在。
卓淩爬上窗台,徐天遠立刻操控鐵環上去接人,當卓淩從窗台跳下的時候,變成平台的鐵環剛好接住了他。
徐天遠操控著飄浮的金屬平台,將卓淩接到地麵上,楊景立看清來人是卓淩之後,也非常高興。
楊景立和卓淩曾經在異常空間裡相遇,有過一同戰鬥的經曆,交情比徐天遠還是強了不少。
卓淩落地之後,認出了對麵的三人,驚訝的說道:“居然是你們,從地宮離開之後,你們過的還好嗎?”
卓淩曾在異常空間的營地中停留過幾天,和龔博安與曹陽都見過麵,談話的氛圍輕鬆了不少。
楊景立又向卓淩說了一遍自己的遭遇,簡要寒暄過後,為飄在空中的幾人向卓淩求情。
“他們都是機電學社的成員,是來鏟除牧場裡的異常生物的,和兩位發生衝突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還請兩位高抬貴手。”
卓淩不覺得楊景立會說謊,雖然在異常空間時楊景立就表現過對異常管理局的成見,但是他的善惡觀還是沒有問題的,應該不會蓄意傷害自己。
但是這些義體改造者的異常行為也是事實,他們拒絕交流,接連不斷發起攻擊,絕不是“誤會”這麼簡單的原因。
卓淩回頭看了看飄在空中的幾人,他們仍然麵無表情,手腳在空中揮舞,試圖擺脫徐天遠的控製。
楊景立也看到了被控製住的同伴們,他們的神態確實有些反常,和剛下車時的談笑風生完全不同,像是失去了感情一樣冰冷呆滯。
就在楊景立疑惑的時候,空中幾人的表情忽然恢複了正常,但是都變得茫然和疑惑,呆愣了片刻之後,更加慌張的揮舞著手腳。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放開我,放我下來!”
“我怎麼在這,你們是什麼人?”
場麵變得混亂,之前一直不說話的眾人,全都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似乎將之前攢著舍不得說的話全部傾倒了出來。
卓淩和徐天遠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
這些人的表現顯然是被控製了,而且很可能是比精神汙染更麻煩的東西。
卓淩小聲問徐天遠:“你叫過增援了嗎?”
徐天遠同樣小聲的回答:“還沒有,你剛走他們就來了,纏著我讓我放人。”
卓淩接著說道:“我應付一下他們,你多叫些人來,這些人可能還沒有脫離危險,不能放他們走。還有牧場裡的異常生物,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裡發生的事情遠比我們預想的複雜。”
徐天遠微微點頭,立刻拿出手機開始聯絡。
卓淩轉向楊景立等人,耐心的解釋道:“我理解你們擔心同伴的心情,但是剛才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你們的同伴可能遭受了某種異常汙染,他們的神誌並不清醒。”
楊景立剛想繼續辯解,一直待在楊景立身後的龔博安走了出來。
龔博安微笑著對卓淩說:“卓淩先生,他們沒有被異常汙染,隻是想要保護自己而已。我相信異常管理局是來保護人類的,而不是欺淩人類,請你們放開他們吧。”
卓淩立刻警覺起來,龔博安話中的含義,似乎自己和徐天遠在恃強淩弱。
在異常空間時,龔博安作為營地的建立者和實際管理者,有著相當高的話語權,現在他出麵說話,份量肯定比楊景立高了不少,隻是說話的內容讓卓淩難以認同。
卓淩嚴肅的問龔博安:“龔博安先生,我敬重你的為人,感謝你在異常空間裡為大家做的貢獻,但是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說是我們先挑起的衝突嗎?”
龔博安仍舊微笑,和善的說:“我沒有指責你們的意思,我願意相信這次衝突都是誤會,請你們先放人吧,一直困著他們,是不是不太好啊?”
徐天遠難以置信的瞪著龔博安,剛剛的幾句話強化了龔博安等人的受害者地位,站在道德高地上要求自己放人,但明明是這些人先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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