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獰笑著看向楊景立,抬起右手在空中一捏,用現實異能粉碎了楊柔剛剛安裝的義體手臂。
初步連接的義體感知係統向楊柔傳遞了痛感,連接處的皮肉也被現實異能破壞,兩者相加,讓楊柔感到了無比的劇痛,痛苦地大聲慘嚎,
楊景立把楊柔抱得更緊,女兒受苦比自己受苦還讓楊景立難受,楊景立連忙對楊柔施展治愈異能,雖然未必有用,但至少自己努力做過,能換來一絲絲的心安。
可是令楊景立意外的是,楊柔的身體沒有任何變化,楊景立自己也沒有異能發動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憑空消失了,而且完全無從尋找。
金瑞幸災樂禍地說道:“怎麼樣,是不是發現異能用不了了?”
楊景立憤怒地瞪著金瑞,朝他伸出右手,試圖也用現實異能破壞金瑞的身體。
仍然什麼都沒有發生,楊景立更加疑惑,金瑞更加開心,高興地笑出聲來。
楊景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之前那些強大的異能顯然是不見了,楊景立抱緊楊柔,帶著最後一絲僥幸心理,試圖用空間異能逃走。
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楊景立徹底慌了,麵對金瑞這個強大的敵人,失去了異能的自己無異於案板上的魚肉,隨時都會喪命。
那些異能來的莫名其妙,消失的也莫名其妙,來時恰到好處的救命,去時也恰到好處的喪命,讓楊景立怨恨命運的捉弄。
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兒,楊景立的嘴角再次上揚,收回了對命運的怨恨。
所有人都會死,自己隻是迎來了注定會來的時刻而已,能在最後時刻與女兒團聚,彌補了自己最大的遺憾,已經算是很好的結局了。
楊景立最後對楊柔說道:“女兒,對不起,爸爸沒能保護好你。”
楊柔躺在楊景立懷裡,溫柔地回應道:“沒關係,你已經很努力了,是這個世界容不下我們。”
楊景立苦笑,失去異能後已經無法再對抗金瑞,也無法從具有空間異能的金瑞麵前逃走,默默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金瑞見楊景立閉眼等死,慢悠悠地舉起右手,同時大聲宣布道:“遊戲結束了,你的死期到了!”
楊景立全身一顫,將楊柔抱得更緊,希望用自己的身體給楊柔提供最後的保護。金瑞的異能很強,性格很差,可能會用很殘忍的手段把自己折磨致死,不知道金瑞會用現實異能做出什麼,但不管是什麼,自己都隻能默默承受。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過了出奇的久,楊景立感覺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也沒有聽到金瑞繼續說話,疑惑地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一條血肉觸手刺穿了金瑞的身體,同時分出許多枝杈,把金瑞的頭顱和四肢都刺穿了,固定了他的身體,還呈現出最後抬手準備攻擊的動作,但是金瑞再也無法做出下一步行動了,這具軀體的生命已經走到了儘頭。
突然的變故讓楊景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觸手上卻逐漸突起一個肉塊,迅速變成人類的上半身,變成了卓淩的樣子。
卓淩微笑著對楊景立說:“建築師的方向感都很差嗎?不是說好了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就往我這邊跑嗎,你這個方向也不太對呀。”
楊景立並沒有把當時卓淩的話放在心上,內心深處對非人的卓淩還是不信任,所以在救出楊柔之後,本能地選擇了遠離所有人的地方,也包括遠離卓淩。
楊柔看到卓淩那令人恐懼的形象,害怕得微微發抖,向楊景立的懷裡又縮了縮。
楊景立拍了拍楊柔,安慰她說道:“彆怕,他不會傷害我們的。”
卓淩是第一次見人類楊柔,但是之前和偽人楊柔打過交道,代替了楊柔的偽人和楊柔本人長得一模一樣,曾經騙過了所有人,也包括卓淩。
覺醒後的卓淩有著之前的所有記憶,很快就認出了楊柔,看到他害怕自己,笑著自我辯解道:“彆擔心,我不吃人,嗯,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吃的。”
卓淩說到一半,想起來自己曾吞噬了不少義體改造者,他們曾經被智腦控製,自己好心幫他們恢複意識,他們非但不感謝,還埋怨自己,甚至以死相威脅,卓淩隻好順了他們的心思,吞噬掉他們,送給他們真正的死亡。
楊柔聽卓淩說隻是通常不吃人,意味著特殊情況會吃人,坐實了卓淩是吃人怪物的事,更加害怕了。
雖然之前麵對金瑞時也是死亡威脅,但是卓淩本身的形象過於嚇人,還是讓楊柔的眼眶裡蘊滿了淚水。
卓淩看著楊柔的樣子,知道她被自己嚇到了,苦笑著不知該如何進一步解釋,畢竟自己確實不是人類,也已經被對方看到了自己用血肉觸手戰鬥的樣子。
苦笑的卓淩忽然停止,仔細打量楊柔的雙眼,試探著問道:“你的眼睛,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要不我來幫你看看吧,我對治療傷勢還是很拿手的。”
卓淩的聖骸身體可以隨意變成任何形狀,每一個細胞都像乾細胞一樣可以承擔任何職能,之前就曾幫助徐天遠和羅傾魚治療傷勢,用自己的細胞填補了他們缺損的傷口,並且連基因都變得和他們自己的一樣,從萬能的聖骸細胞變成了他們身體真正的一部分。
楊柔現在的眼睛是之前楊景立用現實異能創造出來的,雖然有醫學知識和治愈異能的輔助,但還是產生了排異反應,現在正處在潰爛的過程中。
楊柔閉嘴不答,對卓淩十分抗拒,楊景立聽到卓淩有治療的辦法,立刻替楊柔答道:“對,她的眼睛受傷了,現在的眼睛是用異能創造出來的。不止眼睛,四肢也都缺損了,身上還有很多彆的傷痕,請問,這些您都能治療嗎?”
現在楊景立沒了異能,再也沒法自己治療楊柔了,雖然沒了金瑞的威脅,但楊柔的身體狀況本來就很不樂觀,隨時都可能因重傷而死去。
聽到有治愈女兒的希望,楊景立不知不覺間用上了敬語,對於楊景立來說,女兒的安危比自己的安危還要重要得多,隻要有一絲治愈的可能,就會拚儘全力去爭取。
卓淩撓了撓頭說道:“治倒是能治,不過你們得配合,如果從心底裡抗拒的話,恐怕就很難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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