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站點的戰鬥進入了新的階段,突然出現的幾人是外部站點的研究員們沒見過的人,在監控室中目睹了這一切的聶思齊顯得非常興奮,終於窺見了地下秘密的冰山一角。
聶思齊身體前傾,幾乎要趴在監控屏幕上,貪婪的在眾多屏幕上尋找蛛絲馬跡,想要一睹那些新出現的人員的真容,卻沒有發現監控室裡忽然多了一個人。
和聶思齊一起躲在監控室的技術員看到了突然出現的空間裂縫,也看到了從裂縫中走出的人,本來想提醒聶思齊,但是被那人的目光一掃,頓時嚇的說不出話來。
從空間裂縫中走出的人相貌並不凶狠,相反顯得有些瘦弱,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但是他看人的眼神卻十分令人不適,像是看死物的眼神。
那人看到聶思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監控屏幕上,完全無視了自己,顯得很不高興,看聶思齊的眼神更加冷酷了幾分,眼神從看死物變成了看死人。
“咳。”
故意的一聲咳嗽,吸引了聶思齊的注意,聶思齊回頭發現了新出現的不速之客,也發現了他看自己的輕蔑眼神,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更加興奮。
聶思齊上下打量著瘦弱的闖入者,突然憑空出現,說明對方一定有位移相關的異能,對自己的態度越輕蔑,越說明對方的實力強大,而這個時候能出現在外部站點的陌生人,隻能是藏在站點底層的神秘人員。
那人見聶思齊轉過頭來,看到自己非但不害怕,反而十分興奮,顯得很不高興,眼裡的輕蔑變成了狠厲,對他問道“姓名,職務,剛才在屏幕上找什麼呢?”
聶思齊感到一股快要凝成實質的壓力,臉上的笑容卻更盛,興奮的回答道“聶思齊,中級技術員,我在找外部站點地下隱藏的秘密,你就是那個秘密之一吧?”
來人對聶思齊的話感到更加不悅,皺眉說道“你看起來很討厭,不過按照規矩,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瞿庸,異常管理局調查員,我們那個年代還沒有職級。”
聶思齊聽到“那個年代”變得更加興奮,立刻問到“前輩,你們在這裡多久了?在執行什麼任務?”
瞿庸不悅的說道“和你無關,你先回答我,關閉收容係統,釋放所有收容物這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聶思齊能感到對方在興師問罪,想要隱瞞一些信息,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著自己,一旦自己說謊就會承受巨大的痛苦。
痛苦對聶思齊來說是家常便飯,聶思齊有著近乎病態的好奇心,對所有事物都難以抑製的想要一探究竟,也包括自己的身體。
為了方便研究,聶思齊私下裡對自己做了多種改造手術,尤其是卓淩事件之後,見識過卓淩血肉形態的強大,聶思齊又對自己添加了多種用於生存的改造。
聶思齊知道瞿庸在用異能探查真相,但是出於對這份異能的好奇,決定故意說謊試試,聶思齊忍著痛苦說道:“不。”
剛說了一個字,聶思齊就感到渾身針紮般的疼痛,不是受到了外界傷害,而是神經係統自發產生的痛苦信號,最關鍵的是,聲帶因為這份痛苦而無法正常發聲,直到聶思齊改變想法,這份痛苦才有所緩解。
過長的停頓十分突兀,聶思齊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不好意思,確實是我做的,我想,安全,戰力,逼你們出來,想知道你們是誰。”
說到一半時,聶思齊還想編造借口,說為了整體安全,或者考慮到己方戰力不足的事,但是那份痛苦又湧現出來,讓聶思齊不得不說出實情。
瞿庸鄙夷的對聶思齊說:“彆想隱瞞,我的異能可以操控其他生物的生理係統,你可以騙彆人,但是騙不了自己,一旦你想表達的和自己心中的真相不符,就會遭受自己身體的懲罰。”
聶思齊聽到解釋後,沒有惶恐,也沒有後悔,隻有獲得新知識的興奮,同時也想到了規避這種異能的方法,隻要自己真心相信自己編造的謊言就好了。
不過罪行已經招供,隱瞞的方法晚了一步,聶思齊沒有後悔,而是繼續問道:“我願意接受懲罰,不過能先告訴我,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嗎?”
瞿庸皺眉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好讓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我們是建造這座外部站點的參與者,外部站點的本意是將危險隔絕在城市之外,但還有另外一個功能,就是在一切無法挽回時,給14號城市,給人類一個重來的機會。”
聶思齊雙眼瞪大,眼中幾乎要放出光芒,感覺自己聽到了很了不得的東西,完全不顧自己將要接受的懲罰。
瞿庸接著說道:“之所以考慮重來,是因為在我們那個時代,對外探索中發現了一座地下遺跡,與14號城市幾乎一模一樣,那座城市的損壞程度幾乎一致,基本可以斷定是突然間被摧毀,之後又被地質運動掩埋。”
“如果那座城市真的是14號城市,是某種時間上的輪回,就意味著我們將要麵對一場突然毀滅一切的災難。推測中的大毀滅事件是懸在所有人頭頂的一把利劍,我們不知道毀滅的原因,也不知道毀滅的過程,更不知道它是否真的會在將來發生。”
“我們承受不起那樣的失敗,也無從對抗,因此在外部站點的地下埋藏了城市之種,保存了重建城市的必要知識,還用時間異能封存了一批人。如果一切真的毀滅了,他們就會災難後走出地下,尋找合適的位置重建城市。”
聶思齊不解的追問道:“這樣的話,你們不是應該在地下等著,等到所有戰鬥結束後再出來嗎?”
瞿庸冷笑了一聲,隨後說道:“哪有那麼簡單,如果災難沒有過去,提前出來的人不就也被毀滅了嗎?因此必須有人確認災害真的過去了,還要做出判斷,是真正的大毀滅事件,而不是其他原因造成的有限破壞,比如某些人玩忽職守,故意關閉收容係統。”
聶思齊對自己的行為沒有任何悔意,仍舊微笑著看向瞿庸。
瞿庸接著說道:“如果外部站點遭到了過大的破壞,我們就會上來檢查一下,確認是否需要啟用城市之種,如果是一般的小事,也會幫忙處理一下。上次就隻是外部入侵導致建築破損,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出了類似的事。”
“如果外部站點毀了,導致城市之種也毀了,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如果這一切都為了滿足某人的好奇心,你不覺得那個人很該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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