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勝利下意識站在了審訊室門口,想要擋住大家的目光。
孫大剛趕緊扒拉了他一下:“乾啥呢,快讓開啊,讓大家瞅瞅到底是咋回事,而且我也是剛來,我也看看。”
韓勝利給孫大剛使了個眼色,讓他彆湊熱鬨。
可孫大剛像是沒看見一樣。
手上還暗暗使了力,將韓勝利就拖到了一旁。
那些值班的士兵走到審訊室門口,向裡麵看去。
隻見審訊人的桌子上放著兩個水缸子,還有好多好多的瓜子,而被審訊人的桌子上啥也沒有。
凳子上也沒有厚墊子,更彆提水鱉子。
這......
看清楚咋回事的士兵紛紛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有福,然後低下頭。
接觸到他們的目光,趙有福覺得不對勁,皺眉走到審訊室門口,向裡麵看了眼,然後猛地瞪大了眼,隨即看向丁一一,質問:“厚墊子和水鱉子,你藏哪去了?”
啥?
韓勝利一聽,趕緊跟著往裡麵看了看,然後也看向丁一一。
怪不得她剛剛那樣說,原來早有準備。
可是他也好奇,她把墊子和水鱉子藏哪去了,難道是她那超級大的口袋?
可是看著那口袋平平的,一點也不鼓,應該不是藏口袋裡了。
畢竟那墊子很厚,就算她的口袋很大,塞那麼厚一個墊子也會鼓起來的。
丁一一看著趙有福,一臉無辜:“趙政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本來就沒看見什麼墊子和水鱉子。”
趙有福將審訊室都看了一遍,裡麵連個櫃子都沒有,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所以東西一定在丁一一身上。
他看向丁一一的口袋,上前就要搜。
丁一一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
趙有福對兩個守衛道:“你們兩個,搜一下她的衣服口袋。”
“我看誰敢!”
帶著怒火的聲音響徹在審訊室門外。
大家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沈明征一臉怒意的走過來。
他身上的氣場太過可怕,帶著強大的震懾力,讓大家下意識為他讓路。
沈明征走到丁一一身邊,見她臉上掛著淚痕,再一看其中一個守衛居然端著冰水,他的氣息越發恐怖。
但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幾分溫柔:“他們為難你了?”
話落,他抬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觸及她冰冷的臉頰,他的心裡閃過一抹心疼。
丁一一看見他,哭著道:“沈明征,你終於回來了,趙政委非說我和張翠蓮勾結,說我是敵特,不管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他將我關在這個透風的審訊室裡,嚇唬我,還要對我用冰水。
對了,他剛剛還誣陷我,明明沒有給我喝熱水,卻非要逼我承認給我喝熱水了,還說我用了厚墊子和水鱉子,明明大家都看到了,這些都沒有,他卻不信,還要借機讓兩個男性士兵搜我的身。
沈明征,他是想侮辱我,嗚嗚嗚......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隻能以死明誌了。”
丁一一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努力讓自己再流出幾滴眼淚。
沈明征注意到她的動作,握住她的手,不允許她傷害自己。
哪怕知道以她的性格,多半不會受委屈,哪怕知道她應該是在演戲,但握著她冰冷的手,他依舊很自責,也很心疼她:“對不起,我來晚了。”
話落,他鋒銳狠厲的視線看向趙有福:“趙政委,這件事,你該給我一個交代。”
趙有福自然不肯服軟:“沈團長,一切問話流程,我都是按照流程來的,是你媳婦不肯配合,何況我隻是讓人搜她的口袋,因為她口袋裡裝了墊子和水鱉子,把這兩樣東西搜出來,大家自然就明白是誰在撒謊。”
丁一一委屈的癟癟嘴:“沈明征,我口袋裡什麼都沒有。”
話落,她當著大家的麵,將她的口袋裡子掏了出來。
看著她的口袋裡子居然那麼大,所有人都愣了下。
韓勝利嘴角扯了扯,怪不得能裝下那麼多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