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征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說道：“當初小軍會生病，是你給張翠蓮的藥？”
雖然疑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羅秀芬沒有否認：“是我給的，張翠蓮是你的老鄉，幫你照顧小軍，我想通過她來接近你，從而竊取重要情報。”
頓了頓，她冷笑一聲：“沒想到她那麼沒用，幾年的時間都無法將你的心俘獲，甚至連一點有用的情報都竊取不到。”
“不過我剛好缺一個對外傳遞情報的人，她還勉強能用，就留著了。”
話落，她猛然反應過來：“從小軍生病時起，你就知道張翠蓮是臥底了？”
沈明征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說出你掌握的信息，否則沒人能救得了你。”
羅秀芬突然笑了，她的笑容帶著一絲詭異。
“好啊，我都告訴你。”
話落，她的眼神變得專注而認真。
沈明征一直盯著她看，當看到她黑色的瞳仁時，仿佛有種魔力，讓他一探究竟。
羅秀芬的聲音放輕：“沈明征，你想知道的事，我都可以告訴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沈明征下意識皺眉，但目光卻依舊停留在羅秀芬的眼睛上。
孫大剛等了二十分鐘，沈明征還沒有出來，也沒有任何指示。
他皺著眉，去敲了敲門。
站在審訊室門口，他並沒有聽到裡麵有聲音。
而且就連他敲門，旅長都沒有回應。
他覺得不對勁，立刻推開審訊室的門，然後就看到旅長坐在那裡皺眉，仿佛在思索什麼。
羅秀芬沒想到孫大剛會突然進來，看向他的目光帶著明顯的不滿。
孫大剛大聲開口：“報告，旅長，我可以進來了嗎？”
他的聲音很大，讓沈明征瞬間回神。
他看向孫大剛，眼裡有瞬間的茫然。
但很快就恢複清明：“進來吧。”
孫大剛這才進來，坐在剛才的位置上。
羅秀芬的眼裡一閃而過懊惱，很快她垂下眼瞼，斂去一切情緒。
孫大剛看了眼審訊記錄本，還是他之前記錄的內容，他出去後，本子上沒有新增任何記錄。
難道是羅秀芳和旅長說的消息太過重要，不適合記錄下來？
孫大剛問道：“旅長，還要繼續審問嗎？”
他不知道剛才羅秀芬和旅長都說了哪些內容，是否全部交代了。
如果全部交代了，那自然沒有繼續審問的必要了。
沈明征看向羅秀芬，羅秀芬目光專注的與沈明征對視，幾不可見的搖頭。
沈明征皺眉，幾秒鐘後，猛地站起來。
“今天的審訊結束。”
孫大剛跟著站起來，兩人一起離開了審訊室。
沈明征叮囑任何人不得靠近審訊室，並且不能給羅秀芬提供任何東西，哪怕是水和飯，然後才離開。
孫大剛覺得自家旅長好像不太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剛好到了中午休息時間，兩個人從後山往家屬院走時，沈明征突然問道：“你在外麵，聽到我們的對話了嗎？”
孫大剛搖頭：“沒有，旅長，羅秀芬說了什麼重要信息嗎？”
沈明征狠狠地皺了皺眉，回想羅秀芬的話，她說了什麼？
她好像說了很多，可是他為什麼沒有記住？
努力回想，可是卻伴隨著頭疼。
他越努力想，頭就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