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征懶得跟他廢話，給了韓勝利一個眼神。
韓勝利立刻會意，他去拿了個椅子，順便叫了兩名守衛一起進來，讓兩人押著趙有福坐在椅子上，同時將他整個人綁在椅子上，將他的雙腳綁在椅子腿上，然後將椅子腿和他的雙腳，一同放在冰水裡。
這審訊室再冷，到底是能避風的，加上趙有福穿的厚實。
但將腳直接浸在冰水裡則完全不一樣了。
刺骨的寒意從腳上傳遞向全身，沒過一會兒，趙有福就覺得自己的腳被冰的生疼。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看向沈明征：“沈明征，你是故意的，因為你媳婦的事而報複我。”
沈明征點點頭：“沒錯。”
韓勝利詫異，沒想到旅長會這樣承認。
同時心裡暗暗的想，看來丁一一在旅長心裡的位置非常重要，以後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她。
趙有福的雙腳在冰水裡泡了一會兒，已經凍的快失去知覺了，但全身上下的冷意不停地侵襲而來，讓他不停的打哆嗦。
他知道，若是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根本就扛不住。
不說他本就有傷在身，加上年紀大了，年輕時又在戰場上受過傷，現在都找上來了，若是再被折騰下去，他完全受不住。
於是，他再也顧不上形象，開始破口大罵。
沈明征皺眉，乾脆讓韓勝利堵住了他的嘴。
甚至到了午飯時間，他和韓勝利坐在椅子上吃飯，而趙有福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食堂的夥食雖然很普通股，但那飯冒著熱氣，看的他眼裡滿是渴望與灼熱。
吃了飯，沈明征才正眼看向趙有福：“是你進了我的辦公室，將武器結構圖用微型照相機拍下來，然後藏在了你的辦公室裡，你倒是對自己夠狠，給了自己一刀，你以為這樣就能洗清嫌疑了？”
趙有福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明征。
他為什麼會知道？
自己明明做的很隱蔽......
突然，他想到一個可能，隨即驚恐的看向沈明征，難道那是他設的局？隻為引他上鉤？
“唔唔唔......”
嘴巴被堵著，趙有福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
沈明征繼續道：“之後你讓羅秀芬將你的物品拿去了部隊醫院，這其中就有微型相機，借著出院的機會，你將微型相機放在了石碾子旁的磚下。”
“可你一定沒想到，羅秀芬將微型相機取走，交給了你的接頭人。”
“唔唔唔唔......”
沈明征讓韓勝利取下了趙有福嘴裡的抹布。
趙有福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沈明征，你早就知道？”
沈明征沒有否認。
趙有福突然沒了氣勢，整個人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自以為順利，其實都是沈明征的刻意為之，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一切，並在暗中操控。
聽著兩人的對話，韓勝利才是真的心驚。
坐在自己身邊的旅長，居然如此高深莫測。
幸好他堅定的站隊，並且從未想過背叛，否則恐怕今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就不是曹偉，而是他了。
趙有福像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突然間失去所有精神，不再抵抗。
“成王敗寇，我認輸。”
和沈明征明裡暗裡爭了這麼久，鬥了這麼久，卻不想，到頭來被他輕易的搞下去。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沈明征既然已經掌握了他叛變的證據，他的一生，也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