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小家夥像是聽懂了似的又踢了一腳。
陸辭年的瞳孔驟然放大，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動了！"他的聲音裡帶著孩童般的雀躍，"寶寶在跟我打招呼！"
看著丈夫激動的模樣，林瀾忍不住笑出聲。
晨光為他的側臉鍍上金邊，這個總是沉穩內斂的男人，此刻卻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大男孩。
她忽然想起創業初期那些艱難的日子，陸辭年默默收拾爛攤子的背影，和現在小心翼翼撫摸她肚子的溫柔模樣重疊在一起。
手機突然震動，是助理發來的日程提醒。
林瀾解鎖屏幕，置頂的微博私信跳出新消息，是某個大學生創業者的求助信。
她剛要回複，陸辭年已經伸手拿走手機："說好的每天工作不超過三小時。"
他將手機塞進自己睡袍口袋，"先吃早餐，吃完陪你去產檢。"
產檢室裡，超聲影像投在屏幕上的瞬間，陸辭年緊緊握住林瀾的手。
那個小小的人形在羊水裡舒展四肢，心跳聲通過揚聲器清晰地傳出來。
林瀾轉頭看丈夫，發現他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發紅。
"像小海馬。"她輕聲說。
"像你。"陸辭年哽咽著重複，"鼻子和嘴巴都像你。"
回家的路上，陸辭年堅持要推著孕婦專用購物車。
林瀾靠在嬰兒用品區的展示架旁，看著丈夫認真對比嬰兒床材質的背影，忽然覺得時光從未如此靜好。
貨架上的小衣服五顏六色，繈褓裡的玩偶憨態可掬，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嬰兒爽身粉的清香。
"這款是櫸木的，無毒環保漆，"陸辭年指著一款原木色嬰兒床，"還有這個智能搖籃，能模擬子宮環境......"
他滔滔不絕地介紹著，完全沒注意到周圍投來的目光。幾個年輕媽媽竊竊私語："好貼心的老公這是什麼神仙愛情"。
林瀾悄悄拍下丈夫認真的側臉，配文"未來的超級奶爸"發在微博。
幾分鐘後，這條動態點讚破萬，評論區一片"as慕了慕了"。
她笑著把手機遞給陸辭年看，男人耳尖泛紅，卻伸手將她鬢邊的碎發彆到耳後："彆著涼。"
深夜，林瀾被胎動驚醒。陸辭年立刻從淺眠中醒來，溫柔地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他打開床頭的小夜燈，暖黃色的光暈裡，他的眼神滿是關切。
林瀾拉過他的手貼在肚子上："寶寶在鬨騰。"
陸辭年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在她肚子上，像是在聆聽最珍貴的天籟。"寶寶乖乖的。"
他輕聲哄著，"媽媽需要休息。"神奇的是，胎動居然漸漸平息。
林瀾撫摸著丈夫的頭發，突然說："阿辭，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