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提醒道:“皇上,試點才剛剛開始。
徐州地方勢力盤根錯節,工部那邊恐怕也並非真心配合。
此法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他們明麵上不敢反對,暗地裡的阻撓,恐怕才剛剛開始。”
趙珩的笑容收斂了些,點了點頭:“朕明白。這是一場硬仗。
不過,”他看著她,眼神堅定,“有朕在,有你在,我們聯手,何懼之有?”
兩人相視一笑。
時序流轉,秋去冬來,幾場寒雪落下,將紫禁城裝點得銀裝素裹,肅穆而潔淨。
這一日,天空放晴,積雪在冬日暖陽下閃爍著細碎的金光。
趙珩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林瀾則在一旁的小幾上,翻閱著內務府關於年後宮中用度節儉的新章程,不時提筆批注幾句。
殿內暖意融融,氣氛寧靜而溫馨。
然而,這份寧靜被一份來自鎮北王府的奏章打破了。
太監躬身將奏章呈上,趙珩展開一看,神色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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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章是鎮北王趙瑾所上,言辭懇切,言及邊關冬日雖暫無大戰事,但各部族動向需得時時警惕,他身為鎮北王,職責所在,不宜長久離鎮。
故請求即日返回北境,戍守邊關,保境安民。
奏章寫得冠冕堂皇,合情合理,任誰也挑不出錯處。
但趙珩和林瀾都心知肚明,這封奏章背後更深層的含義。
趙瑾這是在主動選擇遠離京城這個權力與情感的中心,以一種體麵而決絕的方式,為他與林瀾之間那一段尚未開始便已結束的緣分,畫上一個句號。
趙珩放下奏章,目光複雜地看向林瀾。他將奏章遞了過去,聲音平穩:“瑾王上書,請旨返回北境。”
林瀾接過奏章,快速瀏覽了一遍,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她對趙瑾,始終存著一份感激。
在她初出冷宮、步履維艱之時,他是少數給予她善意和輕鬆氛圍的人。
詩會上的維護,平日裡的風趣談吐,都曾是她壓抑宮廷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即便後來因趙珩的醋意引發風波,她也從未真正責怪過趙瑾。
她清楚,他並未有過任何越矩的實際行動,那份好感發於情,止於禮。
如今,他選擇主動離開,既是為了避免三人之間可能持續的尷尬,更是因為他看清了林瀾與皇兄之間那不容旁人置喙的深刻情誼,他選擇了成全與放手。
這份胸襟與氣度,讓林瀾由衷地敬佩。
她輕輕放下奏章,迎上趙珩探究的目光,坦然道:“王爺深明大義,心係社稷,是朝廷之福,邊關將士之幸。”
趙珩凝視著她,見她眼神清澈,神色平靜,並無絲毫留戀或不舍,心中最後一絲因趙瑾而起的微小芥蒂也徹底煙消雲散。
他點了點頭,提筆在那份奏章上批了一個蒼勁有力的“準”字,並附加朱批,嘉獎其忠勇,囑其保重。
聖旨下達的當日下午,趙瑾入宮辭行。
他先去覲見了皇帝趙珩,兄弟二人在禦書房內閉門談了近一個時辰。
無人知曉他們具體談了什麼,隻知趙珩再出來時,眼神中少了幾分帝王的審視,多了幾分屬於兄長的複雜情愫。
而趙瑾,依舊是那副瀟灑不羈的模樣,隻是眉宇間沉澱了些許邊關風霜磨礪出的堅毅。
辭彆皇兄後,趙瑾並未立刻出宮,而是請旨,想向太後和沈妃娘娘辭行。
太後那邊自是依禮相見,說了些勉勵的話。
隨後,他在宮人的引路下,來到了林瀾所居的宮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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