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蘭自然聽出白恩月是在故意強調她們母女外人的身份。
她毫不示弱跟著白恩月笑了笑:“這麼快就把客房準備好了?看來鹿大哥把這管家交給你,算是找對人了。”
徐夢蘭眼珠一轉,話鋒一轉,“不過啊,我家時安的睡眠質量很差,所以對床上用品的質量和品牌的要求比較高......”
白恩月眉頭微微一皺,自然知道這是徐夢蘭在故意刁難。可她還不等徐夢蘭說完,就將她打斷。
“徐阿姨,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這點恐怕不能滿足你了。”
聽到這話,徐夢蘭的眼光一下就沉了下去,“恩月,你不是把我們當客人嗎?難道這點小小的要求都辦不到。”
白恩月微微擺手,“徐阿姨,我想可能你是誤會了。”
“我們鹿家現在用的床上用品,都是花費重金找手藝人專門定製的,所以可能比徐阿姨你口中的品牌要好上不少,我想時安一定比在家裡睡得舒服。”
“但是那手藝人開的的價格嘛,不是一般的高......如果徐阿姨你有需要,我回頭可以讓我爸把那手藝人介紹給你。”
“但總的來說,我還是不大推薦,畢竟性價比不是很高。”
白恩月說完,靜靜地盯著徐夢蘭的臉。
看著對方臉部肌肉不受控製的抽搐,白恩月就知道她憑著最後一句話成功讓徐夢蘭破防了。
曾經沈家在江城能夠和鹿家平起平坐,但是隨著徐夢蘭的丈夫去世,鹿家高歌猛進的同時,沈家一落千丈。
雖然如今沈家外表光鮮,但其已經是強弩之末。
白恩月看看徐夢蘭發根處新長出的白發,就知道這些年她過得並不好受。
假如不是憑著曾經和鹿家的交情,僅僅以沈家現在在江城家族實力中倒數的排名,誰會多看沈家一眼?
白恩月深知“性價比”三個字對徐夢蘭的殺傷力有多強。
徐夢蘭死死盯著白恩月,硬是半天沒憋出一個字來。
白恩月看著對方吃癟的模樣,自然沒有一絲愧疚,畢竟是徐夢蘭找茬在先。
白恩月揚起一絲冷笑,轉頭就準備去處理其餘雜事。
沒想到沈時安噔噔噔就從樓上跑了下來。
白恩月正疑惑時,沈時安將懷裡抱著的一大堆洗護用品丟在地上。
“這些洗護用品是誰安排的?不知道我隻能用特定的牌子嗎?用了這些牌子讓我過敏了怎麼辦?”
“這不是我第一次來鹿家了,怎麼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沒了鹿忠顯和鹿鳴川在場,沈時安也是沒有絲毫顧及地將自己大小姐的脾氣展示了出來。
聽到動靜的張媽連忙小跑至沈時安的麵前,她一臉惶恐,連連向沈時安鞠躬道歉。
“沈小姐實在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疏忽,你千萬彆生氣!”
說著,張媽就彎腰去將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撿起。
沈時安卻依舊不饒人,“難道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事先和你們的管家商量一下嗎?”
沈時安憤憤地看向林恩月,“嫂子,你看看你這些手下的人,真是一點規矩和腦子都沒有,你一定得好好給她們立規矩!”
“幸好今天住在這裡的是我,萬一是鹿伯伯其他重要的賓客,那這樣的行為無疑就是在打鹿家的臉啊!”
麵對沈時安的咄咄逼人,白恩月卻隻是不屑一笑。
她一把將張媽拉了起來,“張媽這事兒你沒錯,你去忙你的吧,等會我讓人來打掃。”
看著張媽離開,白恩月才轉頭看向沈時安,“謝謝時安的建議,不過既然你都說了她們是我手下的人,那就輪不到你來插嘴!”
“畢竟現在我是鹿家太太,也是鹿家管家,立規矩這事,用不著你操心。”
此話一出,空氣中頓時彌漫一股火藥味兒。
在場的所有人或多或少地感到震驚,她們都沒想到,白恩月既然會如此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