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川微微一愣,身後的那些親戚也投來猜忌的目光,而在這目光中甚至還潛藏著幾絲幸災樂禍。
白恩月拉了拉老太太的手,笑著說道:“奶奶,媽她出遠門旅遊了,她讓我替您帶聲好。”
老太太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但看到白恩月,她沒再多說些什麼。
老太太重新牽起兩人的手,“走吧,進屋,彆在這兒站著了。”
鹿鳴川看向白恩月,眼神裡多了幾絲情緒。
老太太一臉歡喜地牽著鹿鳴川和白恩月,其餘親戚表麵陪笑著讓出一條路來,心理卻各懷鬼胎盯著兩人。
“祖母好!”
剛剛沒插上話的沈時安一臉乖巧地迎了上來。
“時安對吧?有多年沒見了,如今也是長成大姑娘了。”
“走吧,一起進去吧。”
老太太自始至終都沒鬆開兩人的手,這不禁讓沈時安一陣嫉妒。
踏進祖宅的大門,老宅的古樸與莊重在歲月的沉澱下愈發顯得威嚴,青灰色的磚瓦、雕花的門窗,每一處細節都訴說著鹿家的過往。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石板路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鹿祖母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她的眼神在白恩月身上停留了片刻,滿是喜愛與欣慰。
白恩月看向祖母,儘管她的頭發已經花白,但精神矍鑠,她穿著一件素色的旗袍,顯得格外優雅。
“奶奶,這件衣服真符合你的氣質。”
老太太笑著拍了拍白恩月的手背,“真的嗎?”
“有恩月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不好看來著。”
幾人踏進庭院,庭院裡早已擺好了幾張圓桌,上麵鋪著紅色的桌布,擺放著精致的茶具和一些鹿家傳統的糕點。
鹿忠顯走在前麵,他的眼神在人群中掃過,微微點頭致意,顯得威嚴而有氣勢。
白恩月注意到,鹿家的親戚們大多集中在庭院的中央,而那些平日裡不常走動的遠親則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低聲交談著。
鹿雨菲站在人群的邊緣,眼神不時地瞥向白恩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與挑釁。
白恩月微微一笑,裝作沒有看到,她知道在這種場合下,任何小動作都可能被放大解讀。
鹿祖母帶著白恩月和鹿鳴川走到主桌旁,輕輕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她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今天是我們鹿家難得的團聚,希望大家都能開開心心的。”
她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最後落在鹿忠顯身上,“鳴川的媽身體不適,今天就不來了,希望大家都能理解。”
鹿忠顯微微點頭,他走到主桌前,拿起酒杯,聲音洪亮地說道:“今天是家族聚會,希望大家都能儘情享受這個難得的時光。”
眾人紛紛響應,舉起酒杯,氣氛一下子熱鬨起來。
酒過三巡,鹿家的親戚們開始活躍起來。
一些年輕的親戚們聚在一起,談論著各自的事業與生活,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
而那些長輩們則圍坐在主桌旁,談論著家族的事務與未來的發展。
鹿忠顯坐在主位上,他的眼神不時地掃過眾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白恩月看了眼鳴川,察覺到他的情緒並不高漲。
她故意問起鹿鳴川小時候的事情:“鳴川,你小時候也經常在這兒院子裡玩吧?”
鹿鳴川從失神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是啊,那時候祖母總是會給我們準備很多好吃的,還有各種好玩的玩具。”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懷念,“那時候的日子,真是簡單又快樂。”
此刻白恩月才感受到鹿鳴川對這個家族的深厚情感。
她明白,儘管鹿家有著種種複雜的關係,但鹿鳴川對家族的歸屬感是無法割舍的。
就在這時,鹿雨菲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笑容:“鳴川,恩月,你們真是讓人羨慕的一對。今天看到你們,我真是替你們高興。”
她的語氣雖然客氣,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