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顯......”
蘇沁禾看見鹿忠顯,她的頭一下就低了下去,像是個犯錯的孩子。
白恩月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緊緊握住蘇沁禾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爸,媽的身體這麼虛弱,我想扶她進去休息一會兒。”
雖然她不滿鹿忠顯的安排,但她此刻還是保持著理智。
“休息?”
“我不是說了,以後她就和李嬸她們一樣住保姆房嗎?”
“保姆房?”
白恩月更加困惑了,“爸,你看看媽現在的狀態,你認為她......”
鹿忠顯冷著臉,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白恩月心中一沉,她知道鹿忠顯對蘇沁禾的所謂“出軌”耿耿於懷,但蘇沁禾如今病成這樣,他怎能還如此無情?
“爸,媽已經生病了,你就不能稍微寬容一點嗎?”
鹿忠顯卻冷冷地打斷她:“寬容?她背叛了這個家,還讓我寬容?”
蘇沁禾的身體微微一顫,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哀求:“忠顯……我……”
鹿忠顯卻毫不留情地打斷她:“彆叫我名字,你沒資格。”
蘇沁禾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她還是強忍著沒有流下來。
他轉向白恩月,眼中滿是冷漠:“從明天開始,你把王媽的工作內容分一半給她做。”
這一刻,白恩月憤怒地瞪著鹿忠顯:“爸,你怎麼能這樣?媽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讓她做家務?”
鹿忠顯眼神冷冷地看著她:“沒有人逼她,她不願意做,自己離開就行了。”
白恩月心中一怒,她忍不住反駁道:“她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她?”
鹿忠顯卻冷笑一聲:“妻子?這樣的人也配做妻子?”
他轉向蘇沁禾,眼中滿是厭惡:“你已經不配再做這個家的妻子了。”
“我沒離婚,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
蘇沁禾的身體微微一晃,她扶著牆,努力讓自己站穩。
“忠顯……我……我隻是……”
鹿忠顯卻毫不留情地打斷她:“不用解釋,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轉向白恩月:“今後她的吃住、休息都按照所有仆人的標準來。”
白恩月心中一沉,她知道鹿忠顯的決定很難改變,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爸......”
可蘇沁禾卻將白恩月拉住。
“恩月,彆說了,這樣說已經很滿足了......”
說著她突然發出一陣猛烈地咳嗽。
鹿忠顯一臉嫌棄,“等會讓王媽把這裡消消毒......”
說完,他就直接回了書房。
白恩月趕忙幫蘇沁禾拍拍背,“媽你彆激動,我和鳴川會想辦法的......”
蘇沁禾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沒事的,恩月。”
“就這樣吧......”
“可是媽!你根本就沒有出軌啊!”
“你這樣不就是在默認他們對你的汙蔑嗎?”
蘇沁禾抬起頭來,眼中情緒萬千,白恩月竟一時愣住。
“恩月,我真的什麼都可以不要,我隻想留在這個家裡......”
小秋在一旁怯生生開口:“姐姐......大伯怎麼這樣?”
小秋稚嫩的臉上除了恐懼之外,剩下的全是對蘇沁禾的同情。
“恩月,麻煩你扶我到保姆房休息會兒吧。”
白恩月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扶著蘇沁禾小心下了樓。
蘇沁禾腳步虛浮,要不是白恩月撐著,她很可能早就已經倒在地上。
白恩月本想就讓她在客廳休息,可蘇沁禾十分不肯。
白恩月帶去了保姆房,這時候王媽剛收拾完房間出來。
看見白恩月,她趕忙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