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月靜靜注視著老太太臉上溫暖的幸福,她也受其感染,嘴角揚起一個合適的幅度。
柔和的燈光灑在老太太滿頭銀發上,那閃光似乎象征著之後的希望。
老太太的聲音柔和而充滿關懷,白恩月聽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恩月啊,接下來這時間就要辛苦你了。”老太太輕輕握住白恩月的手,眼神中滿是心疼。
白恩月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奶奶,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隻要是為了鳴川和這個家,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這時,沈時安的身影出現在花園的小徑上,她手裡拿著一個小巧的藥盒,臉上帶著關切的笑容。
“嫂子,原來你在這兒啊,我給你送藥來了。”沈時安快步走上前,將藥盒遞到白恩月麵前。
白恩月微微一頓,“謝謝時安,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白恩月雖然嘴上說著,可是她手上並沒有要接藥膏的動作。
沈時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嫂子,看你這脖子上的傷還沒好利索,這藥是我特地找朋友拿的進口藥,對疤痕恢複很有幫助。”
“畢竟你這麼好看的肌膚,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白恩月垂下眸子,不刻意去看沈時安,她知道沈時安這是在故意表現關心,但她也不揭穿,隻是淡淡說道:“那真是有勞你了。”
眼看白恩月手上還是沒有動作,沈時安直接就將藥膏塞到了白恩月的懷裡。
“嫂子不用這麼客氣。”
老太太看著沈時安,目光中多了幾分讚許:“時安啊,你這孩子,真是貼心。”
沈時安臉上帶著深沉的笑容,忙說道:“哪裡,哪裡,我也是應該的。”
“祖母,幾日不見,您麵色又紅潤了不少,隻是您怎麼突然想起要來造訪呢?”
老太太笑嗬嗬露出一口潔白的瓷牙,“我就突然想起來看看而已。”
“關於新公司的事,你應該也聽鳴川說了吧?”
沈時安故意在老太太身旁坐下,假裝不經意將手搭在對方的手背上。
“嗯嗯,我聽鳴川哥說了,之後鹿伯伯會將新公司全權交給鳴川哥負責。”
“看來鹿伯伯是認可了鳴川哥的能力,不愧是鳴川哥,這麼短的時間就展現出了自己的才能。”
沈時安不時將眼光放到白恩月臉上,“要是當初他能早點入職公司,說不定現在鹿伯伯就能安心退休了。”
白恩月自然明白沈時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要是當初鹿鳴川沒有為了逃避鹿家的責任而跑到國外去的話,他們兩個就不可能相識,也不可能結婚......
從沈時安出現到現在,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因為沈時安儘挑了些老太太喜歡的話來說。
但白恩月並不屑於去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她隻是靜靜聽著,腦海中想著關於鹿鳴川和小秋的事情。
“對了,鳴川哥說了,他明天就回來。”
白恩月挺了挺身子,從剛剛的專注中回過神來。
沈時安帶著幾分得意和挑釁看向白恩月,“嫂子,鳴川哥應該有給你說過吧?”
白恩月並不知道這事兒,鹿鳴川也沒有說過。
可她臉上沒有一絲怒色,反而還換上了淡然的笑容。
“我不知道這事兒。”
“可能是鳴川想要給我準備什麼驚喜吧。”
白恩月微微挑眉,“時安,既然你不小心把這事兒告訴我了,那我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所以,我希望你也彆告訴鳴川我已經知道了。”
老太太臉上的笑意更甚,“真是小彆勝新婚呢!”
“奶奶看到你們如此恩愛,也是一件幸事了。”
老太太和白恩月相視一笑,眼底的幸福交相輝映。
隻是沈時安臉色沉悶地默默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