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月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心中五味雜陳。
她皺著眉頭,懷著忐忑的心情讀下去。
根據對方的報告,她發現蘇沁禾在經過藥物治療之後,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
白恩月皺緊的眉頭此刻才舒展了幾分。
在蘇沁禾被帶走的那天,她就聯係了相關負責人員,讓對方務必每隔一段時間就向自己彙報一次蘇沁禾的情況。
儘管響起那日蘇沁禾癲狂的樣子,白恩月內心深處還是隱隱作痛,但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鹿鳴川的母親。
隻要有這一層關係在,白恩月永遠不可能將她當做仇人。
白恩月長長舒了一口氣,她既為蘇沁禾的病情穩定感到一絲欣慰,又為如何向鹿鳴川解釋這一切而感到焦慮。
她知道,鹿鳴川對母親的關心是真摯的,而她自己也不想讓鹿鳴川擔心,更不想讓他因為母親的事情而分心。
接下來打得這段時間,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無比重要的。
白恩月又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她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以一種溫和而坦誠的方式告訴鹿鳴川關於蘇沁禾的情況。她不想讓這個消息成為他們之間的負擔,而是希望它能夠成為他們共同麵對困難、共同成長的契機。
但是她也不知道這個契機何時會來。
隻是她知道,在這個契機到來之前,她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
想到這裡,白恩月那褐色瞳孔中又閃著陣陣亮光。
白恩月放下手機,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
微風帶著泥土的芬芳,輕撫她的發絲。
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對鹿鳴川的思念。
她知道,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麼艱難,隻要他們攜手同行,就一定能夠走過。
白恩月將身子倚在窗台上,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底氣都來自鹿鳴川對她的信任,以及她對鹿鳴川的信心。
白恩月扭頭看向床頭他們的結婚照,看著那個幸福定格的瞬間,白恩月對鹿鳴川的信心就像是發酵的饅頭一般,越來越大。
大到哪怕某天,她認為那個契機還沒有到來之前,鹿鳴川就知曉了一切,她也堅信鹿鳴川能體會自己為他著想的那份真摯的心意。
隻要懷著這份信心,白恩月就覺得並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焦慮不知不覺間退散,困意也一下就找了上來。
白恩月脫下鞋子,赤腳走進浴室,在簡單洗漱一番後,她就趴在床上,聽著窗外徐徐的風聲,安然入睡了過去。
然而此刻一個黑影卻躲在白恩月窗前的樹下,看著白恩月房間的燈光關閉後,她才幽幽轉身離開。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潔白的床單上。
白恩月坐起身來,長長伸了一個懶腰。
充足的睡眠,再加上爽朗的天氣,白恩月看上去一副能量滿滿的樣子。
白恩月洗漱裝扮一番後,才下了樓。
“恩月早啊,今天起色很不錯喲。”
老太太也是才剛下樓來,看著白恩月的精心裝扮,老太太湊上前在白恩月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白恩月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候,沈時安定著淡淡的黑眼圈下了樓,看著白恩月的裝扮,她又默默回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沈時安才下樓來,這一次,她也精心打扮了一番。
在簡單向老太太和白恩月問過好後,她就低頭吃起了早餐。
吃過早飯後,白恩月將小秋交給了老太太,老太太慈祥地接過小秋,眼中滿是寵溺。
白恩月輕輕吻了吻小秋的額頭,柔聲說道:“小秋,今天姐姐要去接一個朋友,你要乖乖聽曾祖母的話哦。”
小秋乖巧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還是懂事地說:“姐姐,我會乖乖的,你早點回來。”
白恩月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家。
她驅車前往機場,一向喜靜的她,還是在車內播放起了舒緩的音樂。。
鹿鳴川口中的朋友,其實正是他本人。
白恩月早已猜到,鹿鳴川所謂的“朋友”不過是他想要給她一個驚喜的借口。她心中暗自好笑,卻也滿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