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拆開那個殘缺樹脂包裹的金色星星,裡麵果然有一團黑色的東西,還隱隱散發著金屬的光澤,白恩月呼吸一滯,近乎連心跳都已忘記。
“怎麼會......”
她難以置信地從喉嚨中憋出這一句是,震驚與一種比憤怒更複雜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這時候,開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白恩月趕忙起身,將包裹中的東西全部收拾好——尤其是林初送的那個掛件。
門鎖“哢噠”一聲,鹿鳴川推門進來時,玄關的感應燈剛亮,就聞到一股暖洋洋的椰香混著檸檬草的味道,像有人把泰國街頭的小巷搬進自家廚房。
“歡迎回家。”
白恩月從島台探頭,發尾隨意挽了個丸子,碎發被蒸汽打濕,黏在耳後。
她手裡舉著長柄木勺,袖口卷到小臂。
鹿鳴川將皮鞋往鞋櫃上一放,聲音帶著剛開完會的啞:“我回來了老婆。”
白恩月把熱好的綠咖喱澆在米飯上,翠綠與奶白瞬間交融。
她抬下巴指了指洗手台,“洗手吧。”
鹿鳴川挑眉,邊卷襯衫袖口邊走過去——並不是洗手,而是為了抱她。
白恩月剛一轉身,整個人就被對方摟進懷裡。
她順勢抬手,將手背貼在鹿鳴川的額頭,低聲嘀咕:“好像好了。”
“還有其他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等會睡覺前,我再幫你量一下體溫。”
鹿鳴川寬大的手掌覆蓋在她的手掌之上。
“多虧了老婆的悉心照料,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彆貧了,先吃飯吧。”
她轉身從保溫袋裡拿出分裝盒——紅咖喱牛腩、一小盒金黃芒果糯米飯、兩隻大蝦,整齊排在島台。
鹿鳴川這才戀戀不舍地鬆開。
水流聲嘩嘩響起,鹿鳴川的聲音混著泡沫:“今天感覺怎麼樣?”
白恩月把筷子擺成平行線,又快速把創可貼往額角壓了壓,確認碎發擋住傷口,才回頭衝他笑,“挺好的。”
“還順手買了你最愛的脆炸蝦片,趁熱。”
鹿鳴川擦著手走近,目光先落在她額角,再滑到那桌夜色裡唯一的熱氣,喉結滾了滾:“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
白恩月拉開高腳凳,拍了拍椅麵,“畢竟也是老店了,沒點本事,還真不一定找得到。”
鹿鳴川沒動,反而伸手去夠她圍裙帶,指尖一挑,把人輕輕帶到懷裡。
他低頭,鼻尖蹭過她耳後,嗅到檸檬草與椰糖的味道,聲音悶在發絲裡:“先讓我充個電。”
白恩月任他抱著,掌心貼在他後背,隔著襯衫摸到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像摸到一隻才歸巢的倦鳥。
她側頭,吻落在他耳垂:“吃完再抱,咖喱要涼了。”
兩人終於入座。
鹿鳴川把第一口綠咖喱送進嘴裡時,眼尾倏地彎起——辣度被椰漿撫得綿軟,檸檬葉與羅勒的清香在舌尖炸開,仿佛置身於熱帶的晚風。
“好吃嗎?”白恩月托腮,眼神中倒映著愛人的身影。
“老婆的口味,毋庸置疑。”
鹿鳴川又舀一大勺,混著米飯,腮幫微鼓,聲音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