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鹿董把老船模直接擺進了書房,最顯眼的位置。”
“嘖嘖,鹿家這位新太太,送禮都送到心坎裡,難怪其他人都說羨慕。”
“不得不說,能進入鹿家的人,自然是蠱惑人心的高手!”
白恩月卻全然當做沒有聽見。
幾位夫人有人出於“好心”乾咳兩聲,角落的聲音立馬就沒了。
白恩月剛沒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她們又圍了上來。
個個笑得熱情,眼神卻像放大鏡,一寸寸在她身上找裂縫。
禮服剪裁極簡,沒有大ogo,也沒有動輒七位數的珠寶——偏偏越是簡潔,越襯得她氣質非凡。
“要我說,白小姐運氣真好。”
一個牙尖嘴利的夫人忽然掩唇,聲音壓得低,卻恰好能讓周圍聽見,“一飛衝天,省去多少奮鬥。”
話音落下,空氣裡頓時浮起一層看不見的硝煙。
幾位夫人互看一眼,嘴角弧度沒變,眼神卻亮了——等著看戲。
白恩月輕晃香檳,氣泡沿著杯壁爬升,像一串微型煙花。
她抬眼,目光掠過對方胸前那枚碩大的祖母綠,忽地笑了:“是啊,省了不少功夫——不過省的是解釋的工夫。畢竟,履曆就擺在那裡,再貴的珠寶也遮不住。”
那夫人臉色一僵,剛要開口,白恩月又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句:
“對了,聽說您家新投的生物醫藥園?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問我......”
周圍頓時響起幾聲克製不住的輕笑。
那夫人張了張嘴,寶石在燈光下都遮不住臉上的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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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席還是這麼幽默。”一道柔婉的聲音橫插進來。
沈時安端著香檳,裙擺的金粉在燈下浮起一層光暈,像給夜色撒了碎金。
她走近,自然而然站到白恩月對麵,形成微妙的對峙,“不過,幽默也得看場合——今晚可是伯父的生日,彆讓外人覺得鹿家媳婦鋒芒太露。”
一句“鋒芒太露”,暗指她不懂規矩。
白恩月抬眸,目光落在沈時安手腕——那隻限量鑽表與鹿忠顯今晚收到的懷表同係列,隻是更小更閃。
她忽然輕笑,聲音壓得極低,卻足夠讓周圍聽見:
“沈小姐提醒得對。鋒芒太露確實不好——尤其是戴同款珠寶、送同款懷表。”
她微微傾身,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氣聲補刀,“雖然不知道你和你媽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小心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沈時安指節一緊,香檳液麵晃出細碎漣漪。
她剛要反擊,白恩月已直起身,朝遠處抬了抬下巴——鹿鳴川正倚在廊柱旁,朝她舉杯,目光穿過人群,像一束追光,精準落在她身上。
“失陪。”
白恩月禮貌頷首,杯口輕碰沈時安的杯沿,發出清脆一聲“叮”,“我得去陪我先生。”
她轉身,裙擺隨步伐劃出一道利落弧線,像收刀入鞘。
沈時安站在原地,指尖無意識地摩挲杯莖,指背青筋隱現。
夜風掠過,露台隻剩香檳氣泡輕輕破裂的聲音。
幾位夫人互看一眼,誰也沒再說白恩月半句不是——
畢竟,她們剛才的圍剿已經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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