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曉萌？你……你怎麼來了？”高造謠者結結巴巴地，臉上那點得意勁兒瞬間飛到了九霄雲外，隻剩下心虛和慌亂。
那眼神，賊溜溜地轉，一看就是想開溜。
“我怎麼來了？”林曉萌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高造謠者的心尖上，“我不來，怎麼知道某些人嘴巴這麼碎，這麼會編故事呢？”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子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陽光透過破舊窗戶的縫隙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顯得他那張臉更加慘白。
“你……你胡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高造謠者梗著脖子，試圖嘴硬，但那遊移不定的目光早就出賣了他。
他身後的幾個小跟班也大氣不敢出，悄悄往後縮了縮。
“不知道？”林曉萌嗤笑一聲，那笑聲裡帶著三分嘲諷七分不屑，“行啊，那我提醒提醒你。學術競賽，考務人員，私下接觸……這些詞兒，你熟不熟？”
高造謠者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喉嚨發乾，他怎麼也沒想到林曉萌會這麼快找上門，而且還這麼直接！
這小妞，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的，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好惹！
“那……那都是彆人說的！我也是聽來的！校園裡都傳瘋了，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他還在狡辯，聲音卻越來越小，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哦？彆人說的？”林曉萌挑了挑眉，眼神銳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那你倒是說說，是哪個‘彆人’？是蘇晚晴讓你這麼說的吧？”
“唰！”高造謠者的臉一下子白得像紙，眼睛瞪得溜圓，像是見了鬼。
“你……你怎麼知道……”他脫口而出，隨即又死死捂住了嘴，但已經晚了。
林曉萌心裡冷笑，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她早就料到，這種小角色，稍微一詐唬就得露餡。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林曉萌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不著痕跡地按下了錄音鍵，動作快得像變魔術，“重要的是，你現在告訴我，是不是蘇晚晴指使你散布謠言，汙蔑我在學術競賽中作弊？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高造謠者看著林曉萌手機屏幕上反射出的冷光，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渾身發毛。
他咽了口唾沫，艱難地開口：“我……我……”
“高造謠者，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林曉萌的聲音陡然一沉，“蘇晚晴能給你什麼？一點蠅頭小利？你以為她事後還會管你死活？這種大小姐，翻臉比翻書還快！今天她能讓你汙蔑我，明天就能讓你去替她頂罪！到時候，你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裡外不是人！”
這番話，簡直是說到了高造謠者的心坎裡。
他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沒什麼主見的主兒，被蘇晚晴那點小恩小惠迷了心竅，現在被林曉萌這麼一點撥，頓時覺得後背發涼。
是啊，蘇晚晴那種人，怎麼可能真心對他？
他看看林曉萌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再想想蘇晚晴平時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心裡的天平開始劇烈搖晃。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林曉萌語氣緩和了些，但那股子壓迫感絲毫未減，“我林曉萌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也不會冤枉一個肯說實話的人。你要是現在配合，我或許還能考慮考慮……不把這事兒鬨得太難看。”
高造謠者額角的汗珠子滴答滴答往下掉，他咬了咬牙，心一橫，豁出去了！
“是……是蘇晚晴！”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蔫了下去，“是她找到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讓我在學校裡散布你作弊的消息，還說……還說讓人拍幾張你和考務老師‘碰巧’走在一起的照片，製造誤會……”他越說聲音越小，頭也越垂越低，活像隻鬥敗的公雞。
林曉萌聽著，心裡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好個蘇晚晴！
手段還真夠毒的！
但她臉上依舊平靜如水，隻是按著錄音鍵的手指緊了緊。
“還有呢？她還讓你做了什麼？”
高造謠者哆哆嗦嗦地，把他和蘇晚晴的交易，以及蘇晚晴交代他散布謠言的細節，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