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本章作者有話說)
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起,隨著晚風而輕微晃動著。
樓下人流如織,十分熱鬨。
“客官,裡麵請,裡麵請……”
女人在門口扭著腰招呼,往裡麵攬著客人:“客官,今天可是有好東西瞧了……”
“唉,王婆,今天你還真是容光煥發啊?”
一旁有人搭腔:“那可不,養了幾年的姑娘要露麵了,不知道能賺多少哈哈哈……”
王婆嗔怒著用袖子裝模作樣地打了他一下:
“王公子,這話說的,錢不錢的,咱們說這些可是太傷情分了……”
王公子:“是極是極。既然如此,我要是拿不出錢來,勞煩王婆把人給我一睹芳容?”
“是啊,王婆,給我們都瞧瞧?”
王婆有些尷尬,很快賠笑:
“這……規矩,畢竟是規矩,之後必定讓小丫頭好好伺候……”
門口聲音嘈雜,人來人往,直到走到裡麵才稍稍安靜一些。
看得出來風月樓為了籌備這次的活動,下了很大的功夫。
主樓上方是鏤空的,擺在正上方的是一處很大的台子,下方是一排排座位以及茶座。
兩個人隨意選擇兩張桌子落座。
一人抬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品鑒了一番:
“搞什麼。還以為風月樓有多大的手筆,結果連一壺好茶也不願意上?”
他身旁的洛沭抬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
洛沭對茶什麼的不太感興趣,但也喝過好茶,現在嘗著不覺得有多差勁。
不過不等他說,對麵那人就開始滔滔不絕:
“要說這茶,還得是旬州當季采的茶是最好。絕對是自從喝過一次,就念念不忘的那種。”
“隻不過可惜,這幾年旬州鬨旱,這茶也減產,現在都專供給聖上了,也拿不出來點給你嘗嘗。”
洛沭點了點頭,看似不以為意道:
“白兄見多識廣,我卻是連聽都未曾聽過。”
白賀達擺了擺手:
“洛兄過譽,不過就是家裡經商,有點錢……話說這茶,還是偷偷弄來的,不能讓一般人知曉。”
洛沭:“……”
這人心可真大。
現在的古代背景,洛沭也大致了解了。
士農工商,商人吃穿用度都是有管製的,越界了最輕都有牢獄之災。
自己對他來說,可不就算是‘一般人’麼?
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洛沭喝茶的動作不停,那人又一掀衣擺,露出腰間的一塊玉玨。
隻不過露出來了一瞬,他又將衣服放下去了,看似抱怨:
“唉,這玉可沉。洛兄,你說要是讓人看著了,怕是有被打劫的風險。”
洛沭將茶杯放下,沒理他。
這一路上對方已經不是第一次抽風了,不知道是不是洛沭的錯覺,他總覺得白賀達在炫富。
換算成現在的背景就是:
走在街上,有人忽然浮誇地大叫一聲,說自己在愛馬仕定製的鞋鞋帶怎麼開了,然後低下頭係上的時候,一擼袖子露出他的勞力士手表。
用更簡短的一句話說,就是有病。
洛沭以為自己被選中當天選者之後,不會再遇到這種奇葩。
不過洛沭現在並不關心,讓他裝裝也無妨。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一次副本的背景是之前沒有遇到過的,這次他拿了個公子哥的身份,然後白撿了一個朋友。
規則的內容不多,隻有明月樓這三個字。
而恰好,洛沭就聽說今天風月樓要舉辦什麼大事,雖然洛沭並不清楚,但這種地方,辦什麼大事,倒也不難猜。
因此,自己必然是要來湊湊熱鬨的。
隻不過,目前為止,倒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來來往往的人看出來都身家不菲,衣著華麗。等了好一會兒,座位幾乎坐滿了,場景忽然暗了下來。
是風月樓的小廝將台下的蠟燭掐滅了,霎時間,還亮著燈的台子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
洛沭知道,活動終於開始了。
花魁亮相,競選初夜。
當然,洛沭覺得這和他沒有什麼關係,重點是看看附近客人,或者是風月樓的小廝,會不會也是天選者。
這很合理,如果副本場景過大,須得選中一處地方回合才行。
洛沭靠在椅子上,台上的重頭戲還沒開始,現在正在表演一些基本的歌舞。
洛沭左右環顧了一下,奈何蠟燭熄滅,窗簾也是拉著的,有些昏暗。
白賀達卻看得津津有味:
“洛兄,我說你怎麼忽然說來這裡,原來還真的彆有一番滋味。”
洛沭依然沒有理他,對方卻很有分享欲,拉著洛沭開始點評:
“最左邊那個,跳的不錯,就是不夠豐滿,嗯,但是長得是真還行,要是能一度春宵……”
洛沭皺眉,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
白賀達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人嫌棄了,依然看的入迷。
而洛沭左右環顧,忽然自己身後的方向,瞥到了一眼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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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神一怔,正向起身悄悄走過去,白賀達卻又忽然拉住他:
“洛沭!你說要來,來了卻又不認真看,快看花魁,還真是一絕,快看啊!”
原來半天過去,終於來到了重頭戲,隻不過洛沭還真的沒有心思去看什麼所謂的花魁,他滿腦子都是剛才一晃而過的臉。
雖然沒有看清,但莫名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隻不過這次再一看,已經找不到了。
白賀達不依不饒:“快看啊洛沭!絕了,快看!”
洛沭氣的簡直想給他一拳頭。
不過這人左右已經找不到了,洛沭決定等之後散場的時候再起身去找,這會兒還真的有時間去看所謂的‘花魁’了。
而這時候,台上的王婆已經開始了重點項目。
競拍。
“弱柳扶風,輕盈如雲。顧盼兮,身姿卓越,楚楚動人;時而低手,鬢發輕垂……”
台上的人一連串話不帶停的,說的清麗脫俗,好半天才繞到正事兒上:
“諸位客官,請吧。”
話音剛落,就有一人迫不及待道:
“一百兩銀子!”
馬上有人跟著了:“一百五十兩!”
聲音絡繹不絕:“我出兩百兩!”
“嘖嘖。”
白賀達喝了杯茶,唏噓道:“沒想到啊,真是有錢。”
“左右不過一個青樓女子而已,還隻是一晚上,要我說,看看就行了,還真有人把全部家當都砸在裡麵的?”
他這樣說著,外麵還在加價。
“二百二十兩!”
“我出……二百三十兩!”
增幅明顯小了很多。
白賀達還在點評:
“我覺得,雖然說這花魁看起來是挺婀娜的,但是,麵簾子擋著連臉都看不見,萬一長得不好看怎麼辦?這不是虧大了?”
“嘖嘖,兩百兩銀子,這不是冤大頭麼……”
“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