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交流了個大概,目前已知的情況,除了他們所知的規則之外,還有可能用於提示的紙條。
第一張,地點是廚房。
【溫暖,熾熱。】
第二張,風月樓的後門。
【你相信命運嗎?】
【提出你的問題,你或許會得到答案,或許不會。但是,問出口之前,請保持警惕,這可能會成為不祥的詛咒。】
第三張,是在風月樓後院,西角的池塘。
【小心,鏡麵。在有雨的時候。】
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關聯。
洛沭忽然開口:
“赫士列特。或許,第三張紙條上所描述的鏡麵,就包括……池塘?”
洛沭始終覺得,紙條上的內容,和它出現的地點一定是有有關係的,並且關係還不小。
關於鏡麵,他們已經碰到過不止一次,不過,聯想第三張紙條的內容,以及第三張紙條,所出現的地點,正是池塘……
洛沭:“或許,池塘的水麵,在現在的副本裡,也是一種鏡麵。”
有鏡麵,就有危險。
而這次死去的人,是風月樓的小廝……
此外,還有王婆所強調的,其中也包括規則上體現出來的,夜晚之後不接客,不要出門……
為什麼不要出門?
現在想來,應該是風月樓,鬨鬼。
然而,這件事情,洛沭想,沒有人比王婆更加清楚了。
好一會兒之後,洛沭覺得時間耽擱的有點久了,他和赫士列特告辭。
臨走的時候,洛沭走到了門口,猶豫著又回過了頭。
“赫士列特。”
洛沭道:“雖然你和傑森或許鬨了些嫌隙,但是這是在副本中,沒有什麼事情是比通關更重要的。”
赫士列特一時沒有說話,洛沭又道:
“所以,個人的恩怨先放一放。起碼這個副本裡,我們還是隊友,是吧?”
赫士列特沉默了一下,應道:
“嗯。”
洛沭鬆了口氣:
“所以,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個忙。”
這次赫士列特答應的很快:“你說。”
洛沭於是說了:
“是這樣的。你也看到了,傑森現在的身份是……,這個身份,也代表他需要……,你懂的。”
“但是,你知道的,傑森又不可能去……”
說到這裡,赫士列特似乎懂了洛沭想說什麼,一時沒吭聲。
洛沭接著道:
“……但是,正好你來了。”
“雖然說他現在有傷,但是還是說不準會出點意外,所以,這幾天,我希望你這幾天晚上勉為其難,和傑森擠一擠,這樣是最好的。”
王婆這人洛沭不敢賭,萬一真的讓傑森去伺候客人,傑森肯定受不了這委屈。
且不說這會不會導致這會不會違反規則直接出事,就算傑森的規則沒有明確規定這些,到時候他們兩個還要想辦法給他收拾爛攤子。
再者說了,現在傑森的腿還動不了,萬一王婆喪心病狂,或者還真的就有人有這奇怪的癖好……
傑森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反抗,也難說……
這情況簡直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而且,現在赫士列特就在這裡,解決這個難題,簡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起碼洛沭覺得,這是一件很好解決的事情。
隻不過,赫士列特沒有第一時間應下來。
其實他並非是不願意……好吧,確實是有點不願意,但是洛沭都這麼說了,他其實並不想拒絕。
畢竟怎麼說,副本通關才是大事。無論傑森這人在道德層麵上再怎麼有問題,自己再怎麼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
傑森這人還真的不是拖油瓶,副本裡多一個人在,總是好的。
但是……
說實話,洛沭現在真正該勸的人,是傑森才對。
不過,赫士列特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
反正傑森現在腿動不了,怎麼說也好控製一點,應該不會再出現昨天晚上的情況了……吧?
有了赫士列特這句話,洛沭就徹底放心了下來。
回來的路上,不偏不倚,他碰上了王婆。
對方一臉憔悴,隻不過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強行掩飾了過去:
“小公子,你在這兒啊。”
洛沭應道:
“是,我剛才上去給大人送了粥過去。”
雖然說,這粥最後也沒有端給赫士列特,都進了傑森的房間裡。
王婆的臉色果然有些緊張了起來,卻還要裝作漫不經心:
“是嗎……哈哈,那,大人有和你說什麼沒有?”
不用想,洛沭也知道對方是在擔心赫士列特不信守承諾,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洛沭一臉有些奇怪的樣子:
“說什麼?”
王婆立刻道:“沒什麼,沒什麼……”
她摸了摸腦門上的汗,又跟著洛沭一起下來了,似乎她原來的目的就不是去樓上。
隻不過跟著走了沒有兩步,洛沭又道:
“隻不過,昨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聽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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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了?!”
洛沭接著道:“沒聽清呢。不過昨天晚上實在是太晚了,聽人說晚上不許出門,也沒能出去看看。”
王婆乾笑了兩聲:
“晚上是不好出門,容易受寒……”
洛沭卻沒有理她,接著道:
“不過,這種地方晚上正是好時候呢,大人也說,實在可惜……”
王婆一聽是赫士列特說的,連忙解釋:
“唉,其實,不瞞你說,我們這地方啊特彆看重風水,興許是朝向不好了,找算命的說過了,說是這幾天要避開風頭,所以……嗬嗬,所以麼……”
洛沭聽得出來這人嘴裡沒有一句實話,但是沒有拆穿。
也是了,王婆這種精明的生意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實話一出來,對風月樓的影響有多大。
看來,從王婆口中,似乎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隻不過,風月樓這邊人的,洛沭不是沒有問過,要麼是真的不明情況的,要是似乎知道些什麼,但是絕口不提的,感覺頗為忌諱。
洛沭沒有再說話,王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似的,卻依然沒有走,還跟在洛沭的身後。
她猶猶豫豫,要開口的樣子,但是有道聲音忽然響起來:
“唉!站住,你跑到哪裡去?!”
大廳中所有人聞聲抬頭,隻見從後院方向跑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身後是幾個人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