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屍塊，是一副軀乾。
這部分屍塊被東西層層包裹著，放在冰窖很裡麵的位置。
沒有雙腿，沒有手臂，沒有頭顱，隻有軀乾。
即便冰窖裡的溫度很低，但是不比冰箱能自動製冷，因此這部分屍體即便被凍住了，卻並不僵硬，甚至還有些許血水從斷麵處流出來。
王婆此刻麵色蒼白：
“這，這東西怎麼可能，小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情況——”
洛沭一時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走近了一些。
稍微走近了一些，屍體上淡淡的腐臭味才傳到鼻子裡。
從斷口的位置上來看，這部分屍體和井裡的屍體確實是同一具沒錯，而從軀乾來看，確實是女人。
王婆還在絮叨：
“小公子，求你幫個忙，求你了，你要是真的懂……你要多少錢，我都給，錢不是問題，請您……”
“你先出去，我再看看。”
王婆聽罷，一絲猶豫都不敢有，連忙轉頭往上走遠了。
而洛沭等人走出了冰窖，從這個地方已經看不到對方的背影，這才伸手，在屍體裸露的皮膚上摳下來了一塊卡片。
和上午他和甲本大智在水井裡找到的屍體上的卡片一樣，白色的，四分之一手掌大小。
隻見上麵依然是鮮紅的血字。
依然是數字，上麵寫著的是：
3.
3？
2是腿，3是軀乾……數字，和身體部位，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
似乎，並沒有。
那麼這兩個數字，到底代表著什麼？
洛沭想了好一會兒。
如果這個數字和屍體出現的地點有關係，地點，井口和冰窖，似乎沒有什麼關聯，再者——
這張卡片是出現是屍體內的，洛沭覺得，這張卡片更多的應該是在暗示屍塊本身的什麼狀態。
那麼，腿上麵出現的數字是2，身體部分出現的是數字3，按照排序來說，也應該是反著來的才對？
不，或許數字的順序和這些無關，因為僅僅這兩個數字，以及目前已知的規則來看，都沒有必然性。
之不過，雖然無法確定屍體上的數字到底代表了什麼，但是……
但是現在，確定屍體的身份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洛沭走出門，門口的王婆又迎了上來：
“那個，小公子啊……”
洛沭直接問：“這人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從規則來看，這人百分百是風月樓的姑娘，既然這樣，王婆肯定知道。
豈料王婆連忙否認：
“怎麼可能！這段時間確實是出了點事，死了人，但是人我是都有好好藏著……啊，我的意思是，這人我確定不是我藏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這點洛沭知道，幾具屍體已經被王婆悄悄埋在後院裡了，風月樓裡的小廝大多數也是被賣到這裡的，再者就是一個被定性為‘意外’的客人，因此她這麼處置倒是沒有激起什麼水花來。
那麼，這部分屍體並不屬於這幾具屍體中的任何一部分。
王婆又道：
“小公子，你快幫我算算，現在該怎麼辦？”
洛沭看著她，對方一臉焦急。
說來，王婆現在真的，沒有撒謊的必要。
但是，洛沭確定屍塊的主人一定是風月樓的人，否則規則不會再三強調。
於是他換了一種問法：
“好吧。我算算……你們風月樓這段時間——也就是在出事之前，是不是少了個人？”
少了人？
王婆這下思考了一下，皺著眉：
“應該……沒有吧？”
洛沭：“一定有。你再想想，風月樓這裡的女人，在森花魁拍賣之前，或者說就是那段時間。”
在他通過傑森找過來之後，就出現了規則，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已經死亡的狀態，否則他不會看到紙條。
王婆思來想去，依然是沒有想到。
隻不過對上洛沭如此肯定的神情，她還是說了：
“也應該不是……前幾天確實是少了個人，但是她絕對也不是在風月樓出的事情，也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死在這裡，不知道去哪裡逍遙了，嗬嗬……”
洛沭皺眉：
“誰？”
王婆於是回答了：
“就前幾天，一個姓楊的死丫頭，趁著我沒注意跑了，報了府衙，那邊卻也找不著，三十兩銀子全打了水漂，要是讓我抓住她……”
洛沭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