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蘭從沒想過自己孫女結婚這麼大的事,夏安軍會不在,按夏家以往疼夏安然的行為按道理來說這重要場合不應該缺席的呀。
“祺風,這夏老爺子怎麼會不在家呢?難道他一直都在你們部隊嗎?”
段祺風:“是的,夏老首長最近一直都在我們部隊住著,住了好一段時間了。”
關於夏安軍一直住在蘇芮家這事其實段祺風最近也才知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文晏清的原因,夏老爺子跟他們一家都走得很近,跟蘇芮的關係更是比夏安然還要親近的感覺。
胡美蘭怎麼聽都覺得奇怪的感覺,這家裡孫輩結婚,夏安軍是家裡最重要的長輩,不出席她覺得一點都不開心了。
看重夏安然就是因為她有個厲害的家庭背景,這樣自己家也能沾點光呢,這夏安軍沒在,這要是傳出去可真的被人笑死。
“也是因為這樣子,我跟安然才覺得在部隊辦婚禮,想著爸媽你們可以一起過去。”段祺風繼續說出自己的想法。
胡美蘭本想著在家裡把婚禮辦的風風光光的,想讓家裡人的親戚都知道自己有一門好親事,兒子這裡有一門好親事!
“那家裡這邊是不是也應該辦一場婚禮,大家親戚之間應該請吃餐飯吧?”
段華安看了胡美蘭一眼,他清楚自己這個媳婦想的是什麼,不就是想把祺風的婚禮大辦一場,然後好彰顯自己的虛榮心而已。
“這婚禮的事是兩家人商量的,等明天去到夏家,看他們家的意思吧。”
靜謐的夜晚總是會讓人陷入思念,文晏清拿著筆寫下了這些日子對蘇芮的思念,他已經寫第三頁了,他感覺又說不完的話,他把這些思念都全部寫進了信紙裡。
陸懷洲看著書桌前的人,他知道文晏清是寫信給蘇芮;這時的他想起自己在金市遇到的齊曼。
他緩緩開口說著:“老文,我在金市遇到齊曼了。”
文晏清寫字的筆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邊寫信邊跟陸懷洲說:“嗯,我之前在家屬院見過她一次,她怎麼會在金市?”
陸懷洲仰躺在床上,手臂搭在自己的額頭上,“我沒問,我跟葉海明吃飯的時候在國營飯店遇到她的。”
“怎麼?現在才開始後悔,之前乾嘛去了?”文晏清寫完信後直接裝進了信封裡。
在文晏清看來他就是慫,明明自己喜歡人家女孩卻不敢表白,結果眼睜睜看著人離開。
陸懷洲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眼神裡透露著一絲絲的悲傷。
他回想起齊曼回海市前找過他的那一次,那時的齊曼跟現在一樣,明媚的笑容,英氣的五官,那時的陸懷洲以為她會選擇留在部隊,但是沒想到她居然離開了。
陸懷洲還記得她問他:“陸懷洲,我帶爺爺回海市了,你希望我去嗎?”
當時的陸懷洲還不知道為什麼齊曼會這樣問他,隻以為是問他的意見而已,沒想過其他意思。
齊曼爺爺祖籍是在海市,人老了是想葉落歸根很正常,所以當時他回答齊曼的話也是站在老人家立場。
“齊爺爺想回去就帶他回去吧,那是他的故鄉。”
當時齊曼依然是笑著看向他,然後才慢慢小聲開口:“我回去的話可能就不回來的了。”
因為聲音很小,陸懷洲沒聽清楚,本想讓她再說一遍,還沒開口就聽到齊曼後麵的話,“陸懷洲,我帶爺爺離開這後,你就開心吧,沒人給你拌嘴了。”
當時他下意識的反應是:“那當然,到時我吃飯飯香,睡覺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