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耳朵都快被扭掉了:“什麼呀?”
趙蘭花拽著她的耳朵,從行李箱裡提起一件白色的背心。
“這是什麼?你房間裡哪來的男人的衣服。”
趙蘭花抖了抖,臉更黑了。
這背心竟然還是破的。
她幾乎已經想到,野男人撕開背心,大吼一聲,然後對著她寶貝閨女乾那種事情。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她是教時櫻挑男人,但沒教她婚前亂搞。
時櫻看著那件背心,覺得有些眼熟。
突然,腦中靈光乍現。
她頭腦嗡嗡作響,下意識看向邵承聿。
該死,忘把這件衣服丟了。
邵承聿渾身僵硬,胸膛起伏加劇,耳廓都是紅的。
他記起來了,這是那次時櫻撕爛的那件背心。
她怎麼沒丟?不但不丟,還珍藏似的放在櫃子裡。
舍不得,還是……饞他身子。
時櫻欲哭無淚。
上次隨手一塞就被叫走了,她也給忘了。她安慰自己,邵承聿當時喝醉了,應該也不知道這件事。
趙蘭花用了兩分力:“這背心是誰的?”
時櫻疼的嗷嗷叫:“媽,這是我撿的,不知道家裡誰的,就隨手放在這了。”
趙蘭花翻看著手中的背心,罵道:“放你娘的屁,我還不了解你了,你會撿這破玩意,撿起來當抹布都嫌費勁——”
說著,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背心下擺處,有一個小小的“邵”字。
趙蘭花仔細看了幾遍,才確認沒有眼花。
家裡衣服上繡字的也隻有邵承聿。
飛行員經常要訓練,衣服放在一起容易胡亂穿,邵承聿又有潔癖,所以,常穿的衣服上都繡的有字。
鐵簡文還在旁邊問:“是誰的?”
趙蘭花打了個哈哈:“我想起來了,這背心是我丟的,原本想剪成條做成拖把,結果給忘了。”
替閨女背了黑鍋,趙蘭花還不忘瞪她好幾眼。
時櫻鬆了口氣。
這關可算是混過去了。
她抬頭,正好和邵承聿四目相對,對方淡淡移開視線。
這也讓時櫻確認,他真的不知道那一天的事。
鐵簡文咳嗽兩聲,老謀深算:“我和承聿先出去了。”
“好,媽,你們走。”
走出沒多遠,鐵簡文又拉著邵承聿折返回來。
邵承聿掙開她的手,皺著眉,轉頭要走。
這時,屋內傳來趙蘭花的聲音:“……住在一個屋簷下難免不動心。”
邵承聿一頓,停住。
鐵簡文:“……”
真和他爺爺年輕是一個死樣!
屋內。
趙蘭花語重心長:“櫻櫻,好男人都是有魅力的。”
“但想想陳麗仙,這說明啥,兄妹就得老老實實當兄妹,不然真要遭殃的。”
時櫻:“媽,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就是個誤會。”
趙蘭花歎氣:“你覺得邵承聿長得怎麼樣?”
時櫻極力撇清關係:“也就一般吧,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門口的邵承聿黑了臉。
鐵簡文好心辦了壞事,偷偷去看邵承聿的表情。
果然臉黑如墨。
屋內,兩人的談話還在繼續。
趙蘭花:“媽也想開了,不要求你找個多好的男人,隻求心眼不壞,能容得下人的。”
“你之前不是給我提到肖權,你們兩個處著看看,肖權他媽對我可熱情了,一直說要請你出去吃飯。”
“這些天,我也給你打聽了一圈,肖家人人品沒有問題,小夥子也有拚勁,到時候讓你哥提攜妹夫,那肖家可不都全都供著你。”
時櫻撒嬌道:“媽……”
趙蘭花:“反正你彆打你哥的主意,他不行。”
時櫻差點跳起來:“我沒有!”
趙蘭花老毛病又犯了:“搬出去就搬出去吧,反正不管咋樣先見一麵,好事多磨,男人也是一樣的。”
時櫻實在磨不過,鬆了口:“那就先見一麵。”到時候她在當麵拒絕。
不知道為什麼,邵承聿嗤了一聲,莫名有些愉悅。
蔣鳴軒?似乎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