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學文向周圍的村民大吼大叫:“把東西還給我!把東西還給我!嘎——”
聲音戛然而止,領頭的漢子一鐵鍁扇了過去,謝學文轉個圈倒在地上。
“可彆給打死嘍,明天送到公安局去。”
看到最後,時櫻滿意的走了。
一覺睡到大天明,小孩子在她床邊哇哇大哭。
在哭聲中,時櫻才反應過來,時家人全進去了,謝贏沒人管了。
“臭女人,我餓了,我要吃飯。”
時櫻唇角落了下來:“沒人教你懂禮貌嗎?”
謝贏抽著鼻子,大喊大叫:“你在我家白吃白喝,就是不要臉的臭女人!”
說著,就撲上來想打時櫻。
時櫻直接一巴掌扇的他找不到北。
謝贏捂著臉嗚嗚哭。
時櫻麻溜的把他往車坐上一架,送到時蓁蓁家門口。
“好了,找你親姐去吧。”
剛回家,居委會的張媽就找了過來,目光中透露出些憐憫。
“櫻櫻啊,姨給你說件事,你先彆傷心。”
時櫻心念電轉。
苦笑一聲,她說:“您說,我都能接受。”
張媽心想這女同誌真是命苦,以前還覺得是她拿腔拿調,現在一看,那些不好的傳言,估計都是她那後媽傳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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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被抓了,公安那邊讓我來找你。”
警局內。
惠八爺撐著病體趕了過來。
見到謝學文後,拿拐杖直往他臉上扇。
“畜生,真是畜生!”
“當人女婿,去挖老丈人的墳,你有沒有點良心?沒有時家,你個要啥啥沒有的豬頭三跟狗搶屎吃都搶不到熱乎的——”
這些天,有了靈泉水的滋養,惠八爺的身體好了很多,揍起人來都帶勁兒。
連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
惠八爺職位擺在那裡,周局長站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
等老人家打累了,他才說:
“是這樣的,謝學文晚上去挖財寶,被人黑吃黑了,那些東西應該也沒了,我們這邊會努力的——”
時櫻說:“我已經和他登報斷絕關係,所以他的行為就是偷,按偷竊罪判!”
周局長笑嗬嗬:“我也是這個意思。”
二牛把時櫻叫到一邊,小聲說:“我把徐國梁家搜了一遍,除了藏起來的一些金銀財寶外,還有些日常用到的有毒製劑。”
時櫻心念一動:“有什麼?”
二牛遲疑的說:“有鉈,不過那東西一般是用來當打鼠藥的,很多人家都在用。”
時櫻表情漸漸嚴肅起來,在這個安全知識不發達的年代,農業領域,鉈曾經被用作殺蟲劑,殺鼠劑。
直到70年代後期,許多地區才開始禁用。
鉈有劇毒,會對神經造成損傷,而且很難被查出來。
她說:“如果是極其少量的鉈投毒,一點點累積,能不能查出來?”
二牛一愣,惠八爺本來就是有肺病的,所以他也沒有往這方麵想。
投毒。
這兩個字一出,二牛恨不得衝進去暴揍徐國梁一頓。
旁邊的周局長聽完了全程,狠狠打了個囉嗦,隨後主動請纓。
“如果真是投毒的話,必須要嚴懲,我會想辦法撬開徐國梁的嘴。”
惠八爺收了拐杖,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
時櫻也沒閒著,直接找了紅袖章,說明自家的情況。
“時家盜竊的財物找回後,我願意全部捐給街道辦,家裡的房產地皮也交給街道辦打理。”
當然,這些都是口頭上的,她很聰明的沒有留下字據。
隻要地契房契還在她手裡,歸還房產時就能拿回來。
她下鄉後,這棟小樓也保不住,現在捐了,盯著她的人會少很多,方便她行事。
現在住宅那麼緊張,周圍的小洋樓都分配給了周圍工廠的職工。
一戶裡麵住十來家人,出來抻懶腰都沒地方落腳。
所以,已經有不少人眼熱時家的小洋樓了。
街道辦的人一聽,哪有什麼不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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