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秀把照片撕成了四片,手一揚,照片掉在了地上。
魏場長嚇得腿都軟了,一把推開阮秀秀,把地上的照片撿起來。
“你乾什麼!”
阮秀秀不屑的撇撇嘴:
“就一封信能證明什麼,這東西都是手寫的,又不是不能造假!”
魏場長怒極反笑:
“你知不知道那是誰寫的信!”
阮秀秀小聲嘀咕:“誰來都不管用,那是信又不是聖旨。”
看著魏場長的表情難看的嚇人,她不自在的挺直腰:“況且這就是一張照片,又不是真的信,看著還費眼睛。”
“讓時櫻來一趟把真信拿過來,我讓大家一起看不是更好嘛。”
她覺的魏場長小題大做,魏場長心裡卻明白,阮秀秀這輩子都毀了!
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魏場長本來一直想和平解決這件事。
但現在,他明白。
阮秀秀對時櫻惡意明顯得可怕,根本沒有調節的必要。
說難聽點,阮秀秀在舉報時就沒有想過時櫻的下場嗎?
他沒有任何理由幫時櫻原諒阮秀秀。
魏場長深吸口氣,盯著阮秀秀一字一頓道:
“時家從抗戰初期就一直捐獻各種物資,為我黨工作做出傑出貢獻,黑省這邊鬨饑荒的時候,時家還捐過糧食!”
“那封信,是領袖親筆寫給時家感謝信!”
瞬間,周圍人群裡爆發出驚呼。
眾位領導齊齊色變,反應最大的那個已經衝過來抓住魏場長的衣服:“你說的是真的嗎?”
阮秀秀表情茫然一瞬,當她意識到,魏場長口中的“領袖”是誰時,她的臉在刹那間失去了所有血色,慘白如紙。
她拚命搖頭:“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這不能怪我!”
潘國忠咬了咬牙。
這蠢貨,和她合作,他也是倒了大黴了。
為了撇清關係,潘國忠上前幾步一巴掌扇在阮秀秀臉上。
蒲扇大的巴掌一落下,阮秀秀整個人被抽的坐在地上,臉頰迅速紅腫。
她現在也顧不得什麼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那是領袖的信。”
但不管她怎麼說,這件事已經在眾目睽睽下發生了。
阮秀秀根本沒得跑!
周圍的工人是她指指點點。
“我看她就是一臉奸詐相,不是什麼好東西!”
“領袖誇過的人,她也敢攀咬,真是得失心瘋了。”
現在人都是很現實的,像阮秀秀這種人,但凡沾上一點就完了,全家人都抬不起頭。
魏場長一揮手:“先送去公安!”
幾個工人去拖阮秀秀,她腿軟的根本站不住。
她還在那裡大喊大叫:“不要,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住在時櫻家,我隻是鬨著玩,沒想過會這麼嚴重。”
“你們都去問她啊,她肯定不會追究我的責任!我也是被人騙了。”
阮秀秀幾乎都把她能想出的借口說了個遍,根本沒人理她。
這件事已經不止和時櫻有關係了,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撕毀信件,是極其嚴重的反革命罪!
如果深究起來,把她判上十年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