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粉碧璽吊墜躺在時櫻掌心。
邵司令下意識問:“這是邵麗仙的吊墜?”
時櫻緩緩搖頭:“您也覺得它是邵麗仙的吊墜,可見這兩枚吊墜有多像。”
“事實上,它的主人就是眼前的許同誌。”
許金鳳還傻傻的沒反應過來。
“櫻櫻,你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時櫻拉開凳子,主動把她按在座位上:“坐,這麼老遠跑一趟先歇一歇。”
等許金鳳歇了幾分鐘,時櫻才正式問她:“許同誌,我想問問你這枚吊墜的來曆。”
許金鳳正在偷瞄桌上飯菜咽口水。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她有些羞赧,連忙出聲回答:
“吊墜是我媽從繈褓裡就帶著的,我媽常說這是她的護身符,保她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難關。”
“時同誌,我是真心感謝你幫我,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就一根繩子吊死在村裡了。”
“我把它送給你,是我的一份心意,千你萬不要推辭。”
時櫻:“能冒昧的問一下你的家庭情況嗎。”
許金鳳遲疑,似乎很難開口。
邵司令忍不住直起身,直勾勾的盯著她。
時櫻:“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單獨談。”
許金鳳咬了咬唇:“這也沒什麼,我就直說吧,我爸爸是高知分子,害怕連累我,出事後第一時間和我登報斷親,我媽因為陪我爸做研究,所以也沒能幸免。”
“我打聽到他們被下放到了黑省,所以下鄉跟著來尋親。”
現在各個農場時下放專家看管十分嚴格,嚴格把控他們外界的溝通交流,許金鳳來了這麼久還在山慶大隊打轉,想找到父母無異於癡人說夢。
時櫻問得仔細,許金鳳便把家裡的情況細細道來。
許金鳳的親媽是救濟院的孤兒,在救濟院長到六歲,成績優異,從小就異常聰明。
後來,有對老夫妻領養了她,給她取名為常佩婷。
常佩婷考了兩年都沒有考上大學,於是直接出來找工作,認識了後來的丈夫。
婚後,她跟隨丈夫來到滬市工作,她極為聰慧,在丈夫的教導下自學化工方麵的知識,在實驗室打下手,之後生下了許金鳳。
時櫻望向邵司令:“按年計算,常阿姨今年應該三十五,我記得,邵姑姑也是三十五歲,您不覺得太巧了嗎?”
何止是巧。
真相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邵麗仙過往的一切反常行為都有了解釋,邵司令覺得反胃作惡的同時竟然有了絲解脫。
一想到邵麗仙乾的那些惡心事,終於有機會說出口,邵司令就覺得仿佛吸了一口仙氣似的。
通身舒態。
趙蘭花也聽明白了:“那還等什麼,現在我們去找她當麵對峙。”
時櫻:“媽,現在不要著急,我懷疑,邵麗仙從頭到尾都知道這件事。”
“我們現在知道她可能不是邵家的孩子,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敵在暗我在明,不適合輕舉妄動。”
邵司令讚同的點點頭:“說得對,你從哪裡知道邵麗仙知道自己不是邵家的孩子?”
時櫻:“剛剛早上我拿吊墜試探她,她的反應就很不對勁,正好,今天我們回去後可以問問家屬院的鄰裡。”
“看看我們出門後。邵麗仙有什麼反應,要是她很著急,或者跟蹤我們,就絕對有問題。”
趙蘭花莫名其妙吃了這麼大一個瓜,整個人都很興奮,拉著許金鳳把邵家的一籮筐事都講了一遍。
許金鳳聽完還跟做夢似的,她媽媽有可能不是孤兒?
還是邵司令的親妹妹。
許金鳳想都不敢想。
這是不是代表著,她能見到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