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仙鬨騰的實在太厲害,警衛員沒辦法,幫她把軍區醫院的院長叫了過來。
施承祖讓警衛員出去,說自己需要和陳麗仙單獨聊聊。
等病房空下後,施承祖拉開凳子,坐在陳麗仙身邊。
陳麗仙死死盯著他:“承祖,你得幫我,你一定得幫我。”
施承祖:“是我不想幫你嗎,邵盯得那麼緊,我真的幫不了你。”
陳麗仙掙紮著做起來:
“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都是誰給你的?要是沒有我,要是沒有我陳家,你能考上大學,坐到現在這個位置?”
施承祖臉皮抽了抽,像是在極力忍耐著:“麗仙,你讓我幫忙把陳寶珠轉到黑省醫院,我頂著巨大壓力,幫了。”
“現在,你想拿大學的事威脅我,事情暴露,我頂多撤職勞改,你除了多加幾年刑期,也得不到絲毫好處。”
“等邵家人差不多把你忘了,我想辦法把你撈出來,送去海外,怎麼樣?”
陳麗仙有些被說動了。
要是有活著的機會,誰想死啊?
施承祖見她意動,眸光一閃:“之後我再給你一筆錢,怎麼樣?”
陳麗仙突然醒悟過來,冷笑道:“施承祖,你這心思可真是夠多的,我握著你的把柄,你會把我遠送海外?不弄死我就算好的了。”
“想讓我相信你,你必須替我做一件事。”
……
深夜。
邵承聿舉起酒瓶,將酒灌進喉嚨。
白酒的辛辣從舌尖一直滾到胃裡,灼得人身體滾燙。
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碰酒。
想起今天白天的事,要說是委屈,也說不上。
他就是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癢。
這種癢難以排解,讓他迫切的想乾些什麼,心煩氣躁。
不知不覺,一瓶酒見了底。
邵承聿扶著額頭,倒在床上,眼皮逐漸閉上。
夢中,邵承聿又回到了滬市初遇。
隻不過,人物變幻,夢中的王勝替換成了他的臉。
時櫻紅著眼眶看著他,聲音嬌軟:“可我就是心疼哥哥。”
心疼……
哥哥……
睡夢中,邵承聿唇角翹了翹,一腳踹開了礙事的時蓁蓁。
……
時櫻一覺起來。
床邊多了個大大的紅包。
打開一數,一千!
除此外,紅包裡還有一塊粉碧璽的料子,紅包底下還壓了一匹淡紫色的絹絲料子。
時櫻拿著紅包:“媽,這是誰給我的?”
誰這麼大手筆?
趙蘭花:“你鐵奶奶,她讓我放到你床頭。”
時櫻:“哦~”
鐵簡文願意補償,時櫻當然不會不收。
正準備出門,趙蘭花叫住她:“櫻櫻,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你哥他媽媽今天中午就要走了,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我覺得,他肯定是想去和他媽媽聊一聊的。”
“你去看看你哥,安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