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紅星農場的場長,對,姓魏。”
“我們到車站了,請問接應的人在哪裡呢?”
魏場長說完,對麵才像是想起來似的:“這都下午四點了,哪還有車接你們了?”
“要麼你們自己坐公交過來,要麼就等明天一早我們派車去接你。”
魏場長強忍怒氣:“我記得昨天跟你們說過我們是三點到,我們已經在車站等了一個小時,這不是我們的問題吧?”
對麵仍然是那種無所謂的態度:“確實不是你們的問題,就算這樣,現在也沒車了,好吧?”
時櫻從魏場長手裡接過電話,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讓我來和他說。”
魏場長氣的不行,心想這都是啥人?
時櫻將聽筒放在耳邊:“喂,同誌貴姓?”
對麵頓了頓:“我是五七大學的教務長,你可以叫我賀江流。”
時櫻:“好,賀務長,在來之前,我們已經與您確定過,貴校會抽出十五天的時間,讓實驗室的同誌和教師配合我,沒錯吧。”
“沒錯。”
“好,賀務長,我想請問您,現在的實驗室是空著的嗎?或者說我們現在過去就能直接開始做實驗嗎?”
賀江流那邊頓了幾秒,接著又說:“實驗室可能需要收拾一下。”
時櫻毫不客氣:“所以實驗室現在有人對嗎?”
“是。”
時櫻冷笑:“那個貴校給出的十五天期限算什麼,算笑話嗎?我們紅星農場一開始的訴求就是合作共贏,不是我們巴巴的求上你們,也請你們拿出對合作夥伴的尊重與態度。”
“你!”
賀江流似乎有些惱羞成怒。
時櫻又放緩了語氣:“我也相信,貴校不會這麼無理的態度對待合作夥伴。”
賀江流此時也冷嗤了一聲,說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有時候想讓彆人有好態度,也要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明天九點我會派車去車站接你們,就這樣。”
電話嘟嘟的被掐斷,時櫻握著手柄,陷入沉思。
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旁邊的兩個技術員聽的齜牙咧嘴,孫亞男憤憤不平:“他們這到底啥意思啊,怎麼好像感覺我們跟罪了人似的。”
“場長,難道就沒有其他能夠合作的人選了?”
魏場長搖了搖頭:“也就五七大學還有研究院的設備最先進,能夠支撐我們完成研究。”
時櫻幾人手上還有群眾送的各種食物,大兜小兜的提著,在路邊乾等著也不是個事兒。
“算了,我們去招待所住一晚。”
正在這時,嘟嘟嘟的喇叭在身後響起。
時櫻回頭,發現原來是漢斯一行人。
漢斯探出頭:“時,我們都吃完飯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時櫻:“原本說要接我們的人沒來,我們準備去住招待所。”
漢斯和車中人交涉,很快又伸出腦袋:“時,車上空間很富餘,我們可以給你們均出幾個座位,一起走吧。”
時櫻正想說不用了,但轉念一想,正好借漢斯的車去探探路。
“那就謝謝了。”
接待外賓的車有五輛,極為寬敞,和時櫻以前做過的吉普極為不同,既寬敞又保暖,車後座還進行了改裝,能放下許多行李。
車上,漢斯問起時櫻發生了什麼事,時櫻也一五一十的答了,把漢斯氣的不輕,直說“他們太過分了”。
兩人的交流全程用的是英語,完全無障礙溝通。
路上,坐在副駕的中年男人頻頻回頭打量時櫻。
又是咬牙切齒,又是扼腕歎息,表情不知道有多豐富。
最後,停在五七大學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