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抬頭。
充滿俄式風格建築的琉璃窗邊,蔣鳴軒垂手而立。
這時,她才想起,二樓的這個方向是餐廳,想來他應該是聽到了剛剛的對話。
警衛猶豫:“蔣指導,這不合規矩。”
蔣鳴軒仍在堅持:“我的權限足夠為她擔保。”
說話間,窗邊冒出一隻金色腦袋,漢斯藍色的眼眸一下鎖定樓下的時櫻,感動到:“時?天呐,你是來找我的嗎?”
有這兩人做保,警衛無奈放行。
來到二樓餐廳,專家團和蔣鳴軒都在這裡。
預感到將要說的話,時櫻有些難以啟齒。
漢斯卻很熱情:“時,你是舍不得我們嗎?你願意回來,翻譯的位置我還給你留著。”
蔣鳴軒也打趣道:“那我可就要失業了。”
漢斯:“沒了翻譯工作,我還有更重要的事交給你。”
時櫻默默聽著。
她也不確定,以這兩日短短的交情,漢斯願不願意幫她?
猶豫了幾秒,她開口:“漢斯,我現在來,是有一件事想找你幫忙。”
漢斯:“幫忙,可以啊。”
時櫻也不想弄得太僵:“不著急,你先聽一聽,再作答複。”
說著,她將趙蘭花的案子陳述了一遍。
說完後,她說:“我想讓你幫我向赫利說說情,讓他多給幾天的調查時間。”
“公安和我的家人正在追查資料下落,我相信,肯定能抓到真凶。
說完後,沒人答話。
時櫻的心一下子就空了,鼻頭一酸,她仰了仰頭,把眼淚又逼了回去。
漢斯差點跳腳:“時,你彆哭呀,不是我不想幫你,但我與赫利不熟,這個忙你得找蔣。”
蔣鳴軒?
蔣鳴軒扶了扶眼鏡:“赫利是我大學時的老師,我可以打一通電話試試。”
很快,電話撥到了軍區醫院,蔣鳴軒指名道姓要找赫利。
病房內。
赫利大發脾氣:“不接電話,我誰的電話都不接。”
負責傳訊的通訊員小心翼翼:“對方自稱是您的學生,蔣鳴軒。”
赫利的怒火戛然而止,轉動輪椅。
輪椅推到了門口,通訊員還沒跟上來。
他轉頭訓人:“不是讓我接電話,現在磨磨唧唧讓那邊等嗎?”
電話接通。
蔣鳴軒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師,您來華國了居然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
赫利哼了一聲:“老師又不是導師,我可沒有讓彆人的學生接我的習慣。”
時櫻觀察著他的表情,緊張的睫毛亂顫。
蔣鳴軒看得有些想笑,他借著手握成拳抵住唇,掩蓋過去。
赫利:“蔣?能聽到嗎?”
蔣鳴軒回神:“老師,好久沒見您了,等這次項目結束,我帶著我的未婚妻去看望您。”
赫利有些驚喜:“未婚妻?”
時櫻也驚訝抬頭,未婚妻?
蔣鳴軒看了她一眼,手指抵唇比了個噓的手勢。
緊接著,又對電話那邊說:“是啊,我的未婚妻,她叫時櫻,她媽媽的丈夫是軍區司令邵敬武,您有沒有聽說過?”
赫利那邊沉默了幾秒,複而傳來摔摔打打的聲音:“你也是為了給趙蘭花求情?”
蔣鳴軒:“老師,我確實是為了給她求情,但她女兒的確也是我的未婚妻。”
赫利狐疑:“不會是你故意騙我,想給她媽媽求情?”
蔣鳴軒:“儘管這聽起來有些封建,但我們從小定下婚約,交換過信物。”
赫利沉吟片刻:“那你想乾什麼,讓我撤銷對趙的控訴?”
終於收到關鍵處了,時櫻不由得放緩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