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大標題赫然是:
《階級鬥爭練紅心,革命女將深夜勇救98次列車百餘人》
緊接著下麵就是時櫻的大頭照。
經過大家仔細的比對,發現這還真是一個人!
人群中的嘈雜聲瞬間小了下去。
有人喃喃一句:“難不成,還真是我們冤枉了好人?”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了聲,滿臉愧疚:“我媽媽當時就在這輛車上!”
所有的目光向她投去。
那女人愧疚的抹了把臉:“我和我媽都三四年沒見了,我媽特意來看我,然後回去時我聽說火車出了事,急的不行。”
“最後才知道是有人救了整車的人,時小同誌,我對不起你啊。”
時櫻還沒說什麼,那人又說。
“昨天,有一個老太婆帶著兩個年輕男人在你院門前潑糞,我看見了,但沒給你說,你要是現在有需要,我可以立馬跟著你去報公安。”
時櫻:“不用了。”
她已經有打算了,所以不用這些人的幫忙了。
和陸歡龍告了彆,時櫻拎了拎手中的自行車。
算了!
買都買了,就用吧,儘管她空間裡還有兩輛二八大杠,不過空間的是男式的,這個自行車是女士倒還剛剛好。
在她走後,陸歡龍卻沒走。
他目送時櫻離開後,從巷子中出來,巷子旁邊的小店中竄出兩個人高馬大的小戰士。
陸歡龍拍了拍他們的肩:“咱團長妹子受欺負了,讓咱們在這蹲點。”
“一會,下手有分寸點,彆把人打骨折,痛就行。”
……
時櫻來到農場後。
第一時間找到魏場長,張口就是告狀:“場長,我家門口被人潑糞了,我昨天晚上都不敢睡覺。”
魏場長雖然有點生她的氣,但現在一聽這個,更加怒火中燒。
媽的,欺負人,欺負到他們紅星農場身上來了?
時櫻:“場長,你能不能提前給我開好介紹信,我怕我今天回去了,又被人潑糞沒地方住。”
魏場長咬牙,擠出一個笑:“這事你不用擔心,把鑰匙給我,場長幫你解決。”
時櫻摸了摸小胸脯。
唉,希望趙家人今天還會來。
……
不多時。
魏場長來到了田間,環視一圈:“生產組,給我來兩個最壯的人!”
大家一看場長這樣,以為場長被時櫻要跑去當廠長的事氣懵了。
“場長,場長,冷靜冷靜算了吧。”
“我們農場的條件確實沒有人家藥廠的好,時技術員去藥廠也情有可原。”
“是啊,咱們農場給時技術員開的工資也沒藥廠開的高,而且,時技術員的重心還是放在咱們紅星農場,您就知足吧。”
魏場長臉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這些職工居然會以為他要打櫻丫頭。
仔細想他們的話,魏場長心裡一抽一抽的。
雖然這是事實,但聽了怎麼就那麼難受呢?
不過,他們說的確實是有一定道理。
有人見他不說話,小聲道:“就算您再氣,我們也不能打時技術員一頓吧。”
魏場長沒好氣:“想什麼呢,寶貝疙瘩我敢打?”
大家鬆了口氣。
不知道哪個腦子缺根弦的問:“那是要打王部長嗎?”
魏場長:“……不是,是有人欺負我們時技術員,往她門上潑糞。”
“什麼!活膩歪了吧。”
“大壯一拳頭能打死一頭牛,讓他上。”
時櫻來後,豬瘟治好了,又有了平菇這個金飯碗,農場的夥食和福利直線上升。
誰要是想害時櫻,不開玩笑,職工真願意和他們拚命。
這下不用多說。
男人們那些該死的攀比心也不存在了,主動選出了兩名身寬體壯的男人。
魏場長滿意一揮手:“上車!”
……
醫院。
苗興柔捂著鼻子,提著個桶從公廁出來。
趙家寶一臉菜色:“媽,今天還要潑糞嗎?”
苗興柔把桶往地上一撂:“要不是為了找那姓時的談什麼疫苗,我大孫子怎麼可能沒了?”
“殺人償命,我都沒報公安讓她坐牢,潑兩桶糞出氣不行嗎?”
趙父在旁邊有些遲疑:“咱們不應該和蘭花打好關係嗎?這樣乾會不會有些不好?”
苗興柔卻很有自信:“我給你們講,蘭花就是被時櫻騙了。”
“蘭花現在根本不出家屬院,要想讓她出來,隻能先對付時櫻,把她引出來。”
“更何況,時櫻又不是她親生的,哪能有真心?”
旁邊,趙父刷的沉下臉。
苗興柔突然反應過來:“唉呀,我沒有說家樹的意思,我對家樹什麼樣你都看在眼裡。”
這倒是。
趙父突然異想天開:“你說,我們把家寶讓給蘭花養怎麼樣?”
“長姐如母,蘭花年紀大也生不了了,把弟弟當兒子養,以後未來也能有人給他養老。”
苗興柔:“那蘭花婆家應該不願意吧?”
趙父持有不一樣的觀點:“我聽說,蘭花的繼子是飛行員,還是獨子,以後的家產肯定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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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那婆家也不見得願意她生娃,搶家產,到時候養老問題上還是得指著親兒子。”
趙家寶咽了咽口水:
“媽,既然這樣,不如讓時櫻嫁給我,我看她就不錯。”
長得也好看,工作也體麵。
那天見到時櫻,他眼睛都挪不開了,真是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姑娘。
一想到這,趙家寶就是下腹一緊,口乾舌燥起來。
苗興柔眯了眯眼:“還是我兒子聰明!不過在這之前,還得給她立立規矩。”
一家人鬼鬼祟祟,提著桶來胡角巷。
他們卻不知道。
剛一進巷子就被盯上了。
……
趙家寶:“媽,我咋感覺有人看我呢。”
巷子內,有不少人透著門縫看她們。
趙父卻不覺得心虛:“這有啥怕的,咱們是苦主,這些人不會多管閒事的。”
其中一戶人家猛的推開門,趙父還和善的給她打招呼。
那人問他:“你兒媳婦怎麼樣了?”
趙父愁眉苦臉:“唉,還能怎麼樣,現在還躺在醫院呢。”
那人又問他:“躺哪個醫院呢。”
趙父心裡咯噔一下:“就在那什麼軍區醫院啊,就是當兵的打了人也得負責吧。”
那人冷笑了。
今天早上知道時櫻的英勇事跡後,生怕冤枉好人,幾個閒的沒事的大娘專門跑去軍區醫院問了一圈。
這一問不得了。
那孕婦的孩子真是自己男人一腳踢掉的,早就被趕了出來。
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
這時,隔壁幾個住戶的人都出來了,齊齊對著趙家人說:
“趕緊滾,以後要是再見你來我們巷子,見一次打一次。”
趙父不明白,昨天這些人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走不走?不走我們立馬報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