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同誌,你明知道我和你老師就這一根獨苗,你居然指使他故意生病,你安的是什麼——”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何曉青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蘇墨深嚇得哇哇大哭:“何姐姐,何姐姐!”
蘇母把剩下的話吞進喉嚨,臉色差的離譜。
她雖然討厭何曉青,但不至於讓她去死。
“……先把人送去醫院!”
時櫻離得近,從她的角度可以看見何曉青的睫毛顫了顫。
裝暈啊,裝暈也好。
正愁不知道怎麼消滅犯罪證據呢。
“蘇阿姨,我來扶她吧。”
說著,一腳踩到了何曉青的指尖上,用力碾了碾。
何曉青眼皮猛的一顫,嘴唇動了動,似乎想罵人。
時櫻裝作沒看見,扶起她,把她送上車。
蘇明儒也跟著上了車。
蘇母氣得臉都綠了:“到現在了,你還管她乾什麼?”
蘇明儒歎氣:“師妹把她托付給我,我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醫院吧,等這件事過了,我就把她送回去。”
車子開動後。
蘇母抹了抹淚,回頭說:“讓你見笑了。”
時櫻扶著她回屋:“沒事。”
客廳裡,蘇墨深抱著八音盒的殘骸掉金豆豆。
時櫻把他叫過來:“姐姐給你修。”
“能修的好嗎?”
時櫻:“肯定能。”
蘇母幫忙翻出工具箱,一大一小在客廳裡將八音盒複原,雖然有些瑕疵,但蘇墨深要的就是情緒價值。
他已經開心的圍著時櫻搖尾巴,“姐姐姐姐”的叫。
時櫻聽著蘇墨深還有鼻音,問蘇母:“蘇阿姨,墨深的病怎麼還沒好?是不是和彆的病人交叉感染了?”
彆的病人還能有誰,何曉青唄?
蘇母:“你倒是提醒我了,劉嬸!”
劉嬸匆匆從廚房出來:“太太,我在呢,怎麼了?”
蘇母說:“把何曉青的洗漱用品全都清出去,直接丟掉!”
劉嬸遲疑:“啊?”
蘇母不覺得自己過分,何曉青教唆她兒子生病,比起她,這哪到哪兒啊。
“我說把何曉青的東西都扔出去,她用過的,我們可不敢再留,萬一傳染了什麼病怎麼辦?”
劉嬸也不敢多說,轉身收拾去了。
為防這些東西傷及無辜,在劉嬸把這些東西打包丟出去後,時櫻也找了個借口告辭了。
將垃圾袋隨手裝進空間,這下好了,毀“屍”滅跡。
……
醫院。
在醫生給她打了吊瓶後,何曉青總算是幽幽轉醒。
她一張口就是:“蘇老師,我難受。”
蘇明儒原本質問的話也噎回了嗓子眼。
“難受就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買飯。”
等蘇明儒走後,何曉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好像跟被人做局似的。
她拖著吊瓶爬起來,找了個能打電話的地方。
“媽,怎麼辦,蘇老師要趕我回去。”
何母眉頭緊蹙:“你有沒有按照我說的去辦?”
何曉青心虛:“我……”
“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