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想娶她。”
時櫻:“?”
姚津年臉上的表情仿佛理所應當。
就連姚司令的臉也空白了一瞬。
“津年,這話不能亂說!”
姚津年:“沒亂說,我這叫坦誠。”
他從小霸道,喜歡的東西就要得到,長大後,心理上發生了一些變化,讓這份霸道變成了狂妄。
時櫻簡直氣笑,姚津年是把她當任人挑選的大白菜嗎?
可惜了,她是菜幫子,硌牙。
時櫻:“喂,把你家存折給我。”
姚津年和姚司令齊刷刷一愣。
時櫻:“聽到了嗎?我說把你家存折給我。”
姚司令:“你是想借錢嗎?”
時櫻刻意強調:“不,我就是純要,一分不還。”
姚母就沒聽過這樣的理兒:“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有沒有點禮貌。”
時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們還知道不禮貌啊,我還以為姚津年的家教就是不要臉了。”
姚母神色一變:“丫頭,做人說話最好還是嘴上留情些,就算津年同意,還沒過我這一關,少在我這裡擺譜。”
時櫻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阿姨,那我話說明白點,我看不上他,麻煩您讓他不要糾纏我。”
姚母眼中閃過不可思議:“你媽是寡婦改嫁給邵司令,你又不是邵家的孩子,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家津年。”
時櫻又點了點頭:
“阿姨我是為你好。我媽是寡婦改嫁,好多人都說她克夫,我也克,我不但克夫,我還克婆婆克公公克全家,我爸都被我克死了,你們最好離我遠點。”
姚司令聽她越說越不像話:“時同誌,年輕人說話要講究分寸,你——”
姚津年不滿的皺眉:“爸,我是帶她來見家長的,不是讓你們說她的。”
時櫻這下終於確認他腦子有病了,好賴話聽不懂。
“櫻櫻,來我這裡。”
聽到熟悉聲音,時櫻幾乎是脫口而出:“承聿哥!”
姚津年吊兒郎當回頭:“大舅哥來了!”
邵承聿手腕一沉,將時櫻拉到自己身後:
“姚津年,在部隊這麼久你就學會了耍流氓?”
姚津年心中不快:“你又不是他親哥,有什麼資格管她。”
“我喜歡追求她是我的事,哪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他眯起狐狸眼,身上陰冷的氣息不散:
“邵承聿,邵老爺子馬上要退下了,你邵家也不比當年,她和我結親,也算你家賺了。”
時櫻忍不住回頭:“姚津年,少自以為是了,就是十個你站在我麵前,轉著彎都配不上我。”
姚津年居然低低的笑出了聲,他轉頭對姚司令說:
“我就喜歡她這樣的。”
他太喜歡有挑戰性,不無趣的女人。
時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哥,我們趕緊走吧。”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姚津年拖著下巴笑:“真有意思。”
姚司令終於從震驚中回神:
“津年,我們家和何家有聯姻的打算,你不會忘了吧。”
“何曉白不但是蘇明儒的弟子,還是季陶君的徒孫,她自身也是清大畢業,工作優秀。”
“我們需要搭上季陶君這條線,時櫻雖然也優秀,但她不合適。”
顯然,姚司令還沒掌握一手情報。
姚津年也不知道時櫻已經拜師的事。
“我就是喜歡,何曉白你留著自己娶。”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一直反應慢半拍的姚母,此刻終於爆發了。
“姚津年,你咋跟你爸說話的,給你精挑細選的女同誌你不要,非得從狐狸窩撈狐狸精玩。”
“她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不知打哪兒鑽出來的小丫頭,沒聽見她剛剛說你不要臉嗎?”
她越說越氣,胸脯劇烈起伏。
姚津年從來不在乎彆人對自己的評價,打了個哈欠:“媽,你兒子我本來就不要臉,要臉怎麼討得到媳婦。”
“還有,人都走了你在這咋咋呼呼什麼?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你兒子追不上女同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