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發現何曉白這個人非常有意思。
她不在乎姚津年受不受罰,她就是想爭。
一個物品,一旦有人和她爭,她立馬會興致滿滿,也不管是否會損壞物品。
何曉白帶著說教的語氣道,“我知道津年很優秀。”
“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可能你喜歡的並不喜歡你,所以,你不要想以這樣的方式吸引津年的注意力。”
時櫻:“……”
她將裝著人參和錢票的盒子撿起來,塞給何曉白:“把你家津年的錢好好拿著,數一數看少沒少。”
何曉白神色鎮定:“這些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姚阿姨,希望你記住我說的話。”
時櫻差點被何曉白這句話氣笑:“你還不還,還多少,關我什麼事兒?”
“腦子裡裝了春肥是吧,你以為姚津年是什麼香餑餑,你喜歡吃,我還嫌惡心呢。”
何曉白將盒子收好,慢條斯理的說:
“我隻是實話實說,你罵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而這時,屋內響起砰的一聲巨響。
兩人齊刷刷向屋內看去。
時櫻剛進門,就聽見蘇明儒的聲音。
“金玉希,你敢不敢把你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
金玉希有些慌,但很快冷靜下來,這裡畢竟是外人家,蘇明儒脾氣一向很好,不會真的鬨起來。
“師兄,這麼多人看著呢。”
可惜了,蘇明儒是喝了酒來的。
他這兩天鬱悶無比,每天晚上都得喝二兩白酒入睡,心裡憋著一團火,越憋越大。
蘇明儒連著冷笑兩聲:
“你不說,我說,時櫻是由我帶入行的,你想讓我借這份情,讓她和姚津年和解,你怎麼說得出口?”
金玉希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小聲道:
“師兄,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指責我?”
聽到這句話,蘇明儒直接感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太陽穴突突直跳。
“來。你告訴大家,你為我做了什麼?”
金玉希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她哭的不聲不響,看起來可憐極了。
“師兄~”
往常蘇明儒最吃這一套,可現在,他覺得頭皮一陣又一陣的發麻。
金玉希是怎麼把騙術進行的如此爐火純青,說的像他真虧欠了她似的。
季陶君剛準備關心小徒弟,轉眼兩個大徒弟鬨起來了:
“怎麼了?有話好好說?”
這還在外人家呢,自家窩裡先鬨起來了。
她正要開口打圓場。
蘇明儒猩紅的眼,眼中苦悶憋屈交加:“我被她騙了二十年,二十年啊!”
金玉希十分自信,當年那事做的隱蔽,人證還在國外,蘇明儒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除非那外國人能跑到他麵前說自己的情史,根本不可能的事!
她楚楚可憐的擠了兩滴眼淚:“師兄,時櫻是你師妹,難道我就不是了嗎?”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蘇明儒一想自己二十多年被人耍的團團轉,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不管不顧:
“你不承認是吧,好,我親口說!”
何曉白瞳孔緊縮,祈求的看著他:“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