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
問這個乾什麼,他難道看桌子上的信了?
“是,怎麼了?”
邵承聿睫毛輕顫,離開視線,隻是在他那張冷淡的臉上並不明顯。
“就是突然想起去年五月份,趙阿姨則嫁給老邵時,你生日那天,她哭了很久。”
時櫻笑容緩緩一收,心裡有暖意流動。
原身被接到滬市時在三月份,黑市正是冷的時候。
趙蘭花那時候可灑脫了,原身不想走還被她戳著腦門罵了一頓。
沒想到,她居然還哭了,時櫻有心想去逗她,但又怕她急眼。
邵承聿頓了頓,眸光柔和下來:
“今年有你陪在趙阿姨身邊,她一定會很開心。”
他咬中了“陪在阿姨身邊”幾個字,耳尖開始泛起一層薄紅,緊接著又說:
“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一定要出去慶生的話。也要顧及家人的感受。”
時櫻驚奇的打量他兩眼,覺得邵承聿還怪貼心的。
“不會,今年我待在家裡陪我媽。”
算一算,那時候她應該也要來京市了,當然該多陪陪家人。
邵承聿指尖蜷了蜷,表麵不動聲色:“你喜歡吃什麼菜——我是說,阿姨讓我問你喜歡吃什麼菜。”
時櫻表情有些古怪。
這五月份過生日,四月份就開始張羅了?
趙蘭花以前對她可沒這麼上心。
時櫻隨便報幾個菜名:“糖醋小排,辣子雞……鬆鼠鱖魚。”
邵承聿抿了抿唇:“不喜歡吃酒糟魚?”
時櫻:“啊,對這個也喜歡,剛剛沒想起來。”
邵承聿唇角揚了揚:“好,我記下了……正好,到時間了,我來幫你抹藥。”
時櫻有些猶豫,她覺得,邵承聿對她是不是有點太上心了?
沒等人答應,邵承聿已經熟練的將藥膏打開。
時櫻隻得背過身,心想還好脖頸不是什麼隱秘的地方。
冰冰涼涼的藥膏敷在後頸上,邵承聿身上好聞的木質香調鑽入鼻間,似乎比前段時間濃一些。
這肥皂留香可真久,肯定是外國貨吧。
心裡這麼想著,時櫻和他閒聊:“哥,你覺得找對象要找什麼樣的?”
邵承聿塗藥的手一頓,攥著棉簽的手青筋凸起,骨節泛白。
他心中一哂,蔣鳴軒,真是好手段。
勾得時櫻連這種問題都問出來了。
察覺到身後的動作停了,時櫻想要回頭,一隻大手按在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定住。
“呀——”
時櫻感覺耳垂濕了,她抬手想摸。
“彆動!蹭上藥膏了。”
邵承聿嗓音莫名的有點啞,粗糙的指尖輕輕的觸碰時櫻的耳垂。
時櫻耳垂圓潤又富有肉感,她並沒有打耳洞,也不帶耳飾。
隻是耳垂中間有一顆黑色小痣,像極了耳洞。
滑膩的觸感轉瞬即逝,邵承聿繼續塗藥。
時櫻:“承聿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邵承聿沉默片刻,艱難道:“……我覺得,找對象可以找喜歡的,結婚得找會顧家的。”
這和時櫻想聽到的答案不一樣,於是她繼續追問:
“顧家,是指那種能操持家務,愛乾淨又能做家務的,能將家裡操持的井井有條,溫柔耐心的人嗎?”
邵承聿:“你說的前麵都符合,就最後一條對不上,他性格比較冷,你覺得怎麼樣?”
時櫻欣慰的笑了。
她就說嘛。
她又懶又饞還攢不住錢,襪子得攢一盆用空間的洗衣機洗。
而且她活潑機智,和性格冷也搭不上邊。
邵承聿心中果然已經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