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幾次。”鬱堯語氣平淡,“一些不得不出席的場合,不太喜歡。”他補充道,“太安靜,像在博物館吃飯。”
紀憐淮輕笑出聲,這確實不像鬱堯的風格。他更習慣在那種煙火氣十足的地方,或者基石廳地下那間堆滿儀器的戰術分析室。
“那為什麼帶我來?”
鬱堯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深邃的眼眸在穹頂星光的映襯下,少了平日的銳利,多了幾分沉靜的暖意。
“你說過,喜歡星空。”他頓了頓,“而且上次在冰淵,辛苦了。算是……慰勞?”
他的聲音低沉平緩,沒有刻意的溫柔,卻帶著一種直白的坦誠。紀憐淮心口微動,一股暖流悄然滑過。她沒再追問,指尖在桌麵上輕點,選了幾道菜。鬱堯補充了兩道主菜和一瓶佐餐酒。
侍者無聲退下。餐桌上方的穹頂,幾顆模擬的流星悄然劃過,留下短暫的光痕。
兩人一時無話,氣氛卻並不尷尬。窗外,千禧城的燈火如同流淌的熔金,遠處天際線模糊在夜色中。頭頂,真實的星辰靜謐閃爍。
在這離地千米的雲端,喧囂被隔絕,隻剩下一種近乎真空的寧靜與……彼此的存在感。
菜品很快呈上。侍者的動作如同精密的儀式,無聲無息,恰到好處。每一道菜都如同微縮的藝術品,色香味俱是頂級。
鬱堯點的“星海沉浮”果然口感奇妙,如同在口中爆開的星河。紀憐淮的“幽冥初雪”則帶著恰到好處的微苦與清甜。
他們聊起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鬱堯說起王越澤最近在實驗室的瘋狂狀態,推測他又在搗鼓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
紀憐淮則分享了一些劇組配音時的趣事,某個老戲骨總愛在台詞裡即興發揮。話題輕鬆,沒有深入的危險任務,沒有詭異的星髓能量,也沒有沉重的星骸悲鳴。隻是兩個熟悉的人,分享著彼此生活裡細碎的、帶著煙火氣的片段。
“王越澤那條‘星塵’手臂,”鬱堯切下一小塊低溫慢煮的和牛,肉質粉嫩,“上次在狄南千嶂,硬抗預製板那次,傳動關節的微型電機過載燒毀了三個。他後來改進了散熱係統,用了新型液態金屬導熱材料,現在極限承重提升了百分之四十。”
“他總能把壞事變成升級的機會。”紀憐淮小口品嘗著“冰原極光”,鱈魚肉質細膩如脂,帶著海洋的鮮甜,“不過,下次再遇到那種情況,讓他先跑。合金手臂壞了可以修,人沒了,王媽媽會找我拚命。”
鬱堯唇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一個淺淡卻真實的笑意。
“他跑得比你快。”
紀憐淮瞪了他一眼,眼底卻帶著笑意。她端起酒杯,淺金色的酒液在杯中輕輕晃動,映著窗外的燈火。
“說到跑得快……上次在‘聖心療養院’,你撲過來那一下,速度不比王越澤慢。”她指的是蘇蔓潑酒那次。
鬱堯端起酒杯,與她輕輕碰了一下。杯壁相觸,發出清脆悅耳的一聲輕響。
“職責所在。”他聲音平淡,目光卻鎖著她,“保護顧問,是基石廳外勤的基本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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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職責?”紀憐淮挑眉,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鬱堯看著她,深邃的眼眸在星光下顯得格外專注。他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抿了一口酒,喉結滾動了一下。
“你更重要。”聲音很低,卻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樂。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瞬。窗外的燈火,頭頂的星辰,桌麵的星塵流光,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紀憐淮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又劇烈地跳動起來。她看著鬱堯那雙沉靜的眼睛,裡麵清晰地映著自己的倒影,帶著一絲近乎直白的情緒。
侍者恰到好處地出現,更換餐盤,打破了這短暫帶著電流的寂靜。氣氛重新流動,但某種無形的、名為曖昧的絲線,已經悄然纏繞在兩人之間。
餐後甜品“幽冥初雪”呈上。紀憐淮用小勺輕輕敲碎表麵的“冰晶”,黑巧克力慕斯的微苦與內裡流心的莓果醬的清甜在口中交融。她看著窗外璀璨的夜景,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調笑。
“鬱堯,”她一手托著腮,側頭看他,眼底星光流轉,“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讓阿澤查過你。”
鬱堯切甜品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眼看她。
“結果嘛,”紀憐淮聳聳肩,語氣輕鬆,“一片空白,乾淨得像被格式化過。來曆不明,背景成謎,根沒查一樣。”她用小勺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後來熟了,覺得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過去。你不想說,我就不問,這是尊重。”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他臉上,帶著一絲純粹的好奇:“不過現在……坐在這‘寰宇之冠’的頂上,吃著能買下普通人家一年口糧的分子料理,看著你點酒時眼都不眨的樣子……我還真有點好奇了。”
她唇角彎起一個狡黠的弧度。
“鬱顧問、鬱老師,你到底是什麼來頭?總不會真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鬱堯放下銀質甜品勺,看著她托腮的模樣,眼底帶著笑意和毫不掩飾的好奇,像隻慵懶又狡黠的貓。
窗外的霓虹在她眼中投下細碎的光點,美得驚心動魄。他沉默了幾秒,似乎在組織語言,又似乎在做一個決定。
然後,他端起酒杯,輕輕晃動著裡麵殘餘的酒液,目光落在旋轉的液麵上,聲音低沉而平緩:
“其實……很無聊。”他抬起眼,目光重新落在她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縱容的溫和,“你想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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