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腐朽醫館_直播捉鬼?我靠靈異成為娛樂圈頂流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57章 腐朽醫館(1 / 2)

空氣沉滯得如同熬了百年的藥渣,濃稠得幾乎能用刀劃開。那是一種複雜到令人頭暈的氣味,有陳年當歸的苦澀、蜈蚣乾粉的腥燥,還有一種更深層的、無法名狀的腐敗甜膩感,它們交織在一起,蠻橫地堵塞著每個人的口鼻。

幽綠色的燈火從牆角幾盞油燈裡滲出,勉強照亮這個寬敞卻壓抑的廳堂,光影在雕花窗欞和積滿灰塵的藥櫃上跳動,將一切染上病態的色澤。

紀憐淮是第一個睜開眼的。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瞳孔在昏暗中迅速對焦,冷靜得沒有一絲剛脫離傳送的恍惚。她沒有立刻移動,而是用那雙慣於洞察細節的眼睛飛速掃描:

斷裂的雕花木窗欞,斷口處木質新鮮,仿佛剛剛被人暴力破壞;地麵積著厚厚的灰,上麵有幾道淩亂的拖痕,像是有人被強行拖拽而過,痕跡一直延伸到黑暗中;還有那無所不在的、甜得發膩的藥味,幾乎凝成實質,壓在胸腔上,沉得讓人呼吸發澀。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腕,一道詭異的青色紋路正沿著皮膚下的血管蜿蜒而上,像一條蘇醒的毒蛇,緩慢卻執拗地蔓延。那青色帶著不祥的熒光,在幽綠燈光下更顯詭異。

“醒醒。”她的聲音不高,卻像冰片劃破凝固的空氣,清晰而冷靜,“環境有毒,注意手腕。”她的語氣平穩,但目光已經快速掃過整個空間的結構,尋找可能的出口和掩體。身為演員的本能讓她迅速進入“角色”,但這個角色關乎生死。

另一側,鬱堯的雙眼倏然睜開,灰眸裡沒有半分迷茫,隻有全然的警覺。他單手撐地,起身的動作輕捷如獵豹,白色的發絲在幽綠色應急燈下泛著冷冽的光澤。風衣下擺隨著他的動作劃出一道利落的弧線,而他的視線第一時間捕捉到紀憐淮。確認她無恙後,才快速掃過整個空間,最終落在自己同樣開始浮現青痕的手腕上,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的手指無聲地擦過腰間,那裡藏著特製的符籙和經過特殊處理的短刃,觸感冰涼,帶來一絲安定。

“咳咳,這次是……古星中式恐怖主題?”王越澤撐著發軟的膝蓋站起來,金絲眼鏡鏈隨著動作輕微晃動。他的臉色比平日蒼白許多,呼吸聲明顯急促——黑暗、密閉、未知的毒素,這些要素精準地戳中了他ptsd最敏感的區域。

心臟在胸腔裡擂鼓,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的衣衫。但他強行咽下喉頭的窒悶感,幾乎是本能地從袖口抽出一支細長的金屬探針,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探針尖端刺入地麵積塵,同時手腕上一個類似手表的小型儀器屏幕亮起,快速滾動著數據。

“初步成分分析,當歸、蜈蚣乾粉、還有……某種未知有機物的降解氣味。”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顫抖,但握著探針的手卻異常穩定,這是他用理性對抗恐懼的方式。儀器屏幕上跳動的紅色警告符號讓他心頭一緊。

角落裡傳來細微卻壓抑不住的啜泣聲,一個穿著隻存在於資料片裡古星上某個時代裡粗布旗袍的年輕女子,蜷縮在一個頂天立地的中藥櫃旁,雙手死死絞著衣襟,指甲因用力而泛白,肩膀不住發抖。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臉上毫無血色,眼中充滿了純粹的恐懼。

另一個穿著短打衣裳、身材粗壯的中年男人則煩躁地拍打著衣袖上的灰,嘴裡罵罵咧咧:“我去,這又是什麼鬼地方?”他環顧四周,眼神裡更多的是警惕和蠻橫,而非新人的茫然,似乎經曆過一些場麵,但顯然對眼前這種靈異詭異的氛圍極不適應。

紀憐淮的目光短暫掠過這兩個又是不知道從何處傳送過來的倒黴“玩家”,評估著他們的狀態和可能的作用,或者麻煩。最終,她的視線與鬱堯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無需言語,多年的默契讓鬱堯已無聲地向左前方踏出半步,身形微妙地封住了東南角那個仍在冒著嫋嫋青煙的煎藥爐的方位,那是整個廳堂裡最明顯的不安定因素。而紀憐淮自己,則朝著廳堂內最引人注目的、那麵占據整堵牆的百子櫃走去。那櫃子像一座沉默的碑林,藏著太多未知。

王越澤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狂跳的心臟,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型激光測距儀,開始默不作聲地測量房間尺寸和角度,甚至試圖分析牆壁的材質,試圖用熟悉的數據化、邏輯化的分析來強行壓製內心翻湧起來幾乎要將他淹沒的恐懼。

整個廳堂死寂無聲,隻有幽綠色的燈火跳躍不定,將那巨大的藥櫃陰影拉得忽長忽短,仿佛某種活物正在呼吸,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百子櫃如同一麵寫滿未知的牆,沉默地矗立著。櫃體是深褐色的木頭,歲月留下了無數劃痕和汙漬。數百個小小的抽屜,整齊地排列著,每一個都配著一個冰涼的黃銅拉環,那些拉環在晦暗的光線下閃爍著金屬特有的冷光,像無數隻窺探的眼睛。

紀憐淮的指尖緩緩滑過標注著“茯苓”的抽屜,木質表麵粗糙冰涼。她的手指忽然停頓,旁邊那個“朱砂”抽屜的銅環下方,在木質屜口邊緣殘留著幾道深刻的抓痕,像是有人用指甲拚命摳挖過,甚至能看到嵌入木紋裡的細微暗紅色殘留物,那顏色像乾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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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性在隨時間遞增。”王越澤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更明顯的急促。他抬起手腕,那道青痕已經越過了腕骨,正向小臂蔓延,皮膚下仿佛有細微的蟲子在蠕動,帶來麻癢和刺痛交織的感覺。

“增速似乎與我們的呼吸頻率和活動程度正相關。粗略估算,每小時毒性濃度遞增約百分之五。理論上……四小時後將達到致命濃度。”

他的聲音努力維持著技術人員的客觀,但額角不斷滲出的細密冷汗和略微發白的嘴唇,暴露了生理與心理的雙重不適。他強迫自己盯著儀器屏幕上的數據,而不是去想象毒性發作時的慘狀。

鬱堯站在距離煎藥爐三尺之外的地方,身形挺拔如鬆,氣息平穩。爐子是一隻造型古樸的青銅三足藥爐,爐身刻著模糊的雲紋,此刻正從縫隙中冒出縷縷青煙,那煙帶著一股更濃烈的、難以形容的甜腥氣。

他忽然手腕一抖,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一張明黃色的符紙如同被無形之力牽引,“啪”一聲輕響,精準地貼在了藥爐爐壁正中。

符紙上的朱砂符文在接觸爐壁的瞬間微微一亮。爐內原本緩緩翻滾的青煙驟然一滯,仿佛被瞬間凍結,煙霧變得稀薄,隱約露出其中沉浮著令人不安的細小白色鈣質碎片,看起來就像是……被碾碎的骨頭。

“怨氣凝實體。”他低沉開口,聲音沒有任何波瀾,灰眸卻銳利如刀,緊鎖爐底那幽綠色仿佛來自冥界的炭火,那火苗跳躍的方式極不自然,“爐子下麵,燒的不是尋常東西。”他能感覺到那裡彙聚著濃重的負麵能量。

紀憐淮眼神一凜,不再猶豫,伸手猛地拉開了那個帶著不祥抓痕的“朱砂”抽屜。抽屜發出“嘎吱”一聲澀響。一股濃烈混合著黴變和古怪腥氣的味道撲麵而來,嗆得人想咳嗽。

她屏住呼吸,撥開表麵那層黑褐色的藥粉,指尖觸到了一小片焦黃脆硬的紙頁。她小心地將它抽了出來,紙頁邊緣破損嚴重,仿佛曾被揉捏又展開,上麵是幾行用毛筆寫就的、字跡潦草而絕望的墨字,墨色深濃,仿佛書寫者灌注了全部的生命力,抑或是……無儘的怨恨:

“七分怨骨熬作引

三更亡語入藥湯

若求生機向東望。”

“怨骨”、“亡語”、“東望”這幾個詞像冰錐一樣刺入紀憐淮的腦海。她迅速將紙頁收起,目光再次投向廳堂東側那片被更深陰影籠罩的區域。

就在她看清字跡並收好紙頁的刹那——

“啊——!”角落裡的女孩突然發出一聲短促至極的尖叫,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猛地向後跌退,後背重重撞在藥櫃上,發出一聲悶響。她指著麵前的抽屜,眼睛瞪得極大,充滿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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